了。”
明珠看着手帕上的灰,说这里一个月没住人都不奇怪。
明珠将帕子交给白菊,扫视这里,心里总觉怪异。
她将目光落到窗台上的青瓷花瓶。走过去一看竟是镇巾窑烧出来的珍品!
“我天,竟是镇巾窑的青瓷!雷平怎么买得起!”管事夫人惊呼出声。
明珠面色沉重,拿起青瓷看了底部一眼,底部印了一个李字。
她放下青瓷,管事夫人补上她的位置,拿着青瓷赞不绝口。
明珠视线又落到床榻上的锦被,她揉了揉被子,感受到这是上好的面料,布上绣的花纹应是出自一位手艺极好的绣娘的手,而里面填充的是昂贵轻盈的棉花。
一个带着病弱女儿的鳏夫,怎么买上这些费钱的东西。
刚才的不适感是这些东西带来。一个简陋破风的茅屋,摆的花瓶是最好的青瓷,用的物件不是凡品。
雷平三年前假装主人卖了地契并没有立马东窗事发,应该有时间收拾这些值钱东西逃去别的地方,可为什么没带上呢?
看也看够,明珠心里有了猜想,拉着管事夫人出了茅屋。
回去的路上,明珠有点饿,又闻到早上那股香味,好奇问是什么东西。
一个家仆从怀里拿出一大包牛肉干,不好意思笑道:“这是邱平分给我的,还没吃,小姐不嫌弃的话要尝尝吗?”
明珠摇头,让他自己收好。
就在快经过村子中心时,一家门前堆满了干柴的农户家突然窜出来一条半人高的黑狗。
管事夫人尖叫一声,明珠吓得瞪大眼睛同管事夫人连连后退。
“哪家的狗,快管管!伤着了关家小姐非得被扒层皮!”
黑狗显然针对的就是他们,一双斗眼狠狠盯着他们,鼻子耸动,犬齿尖锐。
明珠和管事夫人被家丁们围着,手上没个称手的武器。
明珠看黑狗蓄势待发,心里直觉不妙,想起什么扒开那个家丁的口袋,从里面拿出牛肉干。
瞧了一眼黑狗,她用力将牛肉干丢到远处,那黑狗果真朝那边跑去。
“竟是牛肉干的问题!”
黑狗比他们想的还凶猛,一口吃掉牛肉干,还要朝他们进攻。
明珠眼疾手快用捡的石头砸过去,避免那个家丁被咬到。
白菊吼道:“注意些!发什么呆!”
差点被咬的家丁额头冒汗,忙不迭点头。这下众人都更加注意,连被吓破胆的管事夫人都格外认真。
就在黑狗将要发动下一轮进攻时,突然天空破开一道箭矢,破竹般贯穿黑狗的脑袋。
明珠被波及,箭矢射过来时,是从她的后方擦过她的耳廓而来,她耳朵刺痛一瞬。
她来不及查看耳朵,转头看向后方。
一个黑衣男子骑着一匹马,头发用玉冠束着,端得英姿飒爽。
他跳下马,拔出剑给黑狗又补了一刀,黑狗彻底死去。
明珠惊诧,先比他人反应过来,问:“他是?”
白菊听见问话,打了个哆嗦回过神,回道:“李家公子李致,朝廷六品校尉。”与她大哥关明清一个品级。
这是关家庄子,李致为何会在?
一个六品校尉,这时该在军中。
明珠瞧他那把铮亮的剑染上血,再被他用白布擦干净。丢掉白布,他走上前对明珠道:“小姐可还好?”
李致的视线停在明珠颤抖的双手上,明珠低眸动了下衣袖,宽大袖口遮住双手。
“多谢,已无碍。”
李致浅笑,突然一声大吼传来。是一个黝黑高大的男子,他从堆满干柴的农户家跑出来,踉跄扑到黑狗尸体旁失声痛哭。
而其他村民也陆陆续续出现,探究地看着男子及黑狗。
明珠几人静静地,那男子感伤够了转而变得愤怒,眼睛中全是红血丝,丝毫不差地抬眼就看向明珠,眼睛里的恶毒让人心惊。
明珠确信自己没见过这人,更何提惹到这人。
她左看右看这人的穿着打扮,确认他并无特别之处,只是一个简单的村人。
在她快被男子瞪穿一个孔时,她被李致挡住。李致身形挺括,肩膀宽厚,能将明珠挡得严丝合缝。
不知男子见到李致是什么反应,明珠也不太好奇,她见到管事带着人来了。
管事额头冒汗,看到这里的情形愣了好半晌,被管事夫人喊了一声。
管事赶紧跑过来,先看了自家夫人有没有受伤,才克制着眼神瞄了几眼明珠,见明珠无碍松了口气。
他又惊又怒,指着那男子咒骂几句,然后让人遣散围过来的村人,再让人把他用绳子捆了。
明珠思量几番,让管事把这人带到宅子去。管事抹了一把汗点头。
看闹剧收尾,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