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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贝勒府梁钧用计(2 / 3)

爷们儿?”对方却很客气:“没关系的,不挡吃,不挡喝。”拿起一块肉就塞进他嘴里,把嘴堵了个严实。他瞪着眼说不出话来,却见从外面进来四个人,冯致远已然上了绑,押着他的竟是梁钧。这一来全明白了,彻底泄了气。三位车把式被吓得浑身战抖,想站都站不起来了。梁钧说:“没你们的事,三位接着吃吧。”梁钧又向手下交代:“看好了!我去发个电报。”

梁钧电报发至上海,郑都统回电:“知悉,人犯、货物移送天津帅府。”

海关的袁锡麟、袁仲礼父子弄巧成拙,生了一肚子窝囊气。一方面担心得罪了冯致远背后的大人物,另一方面本想借题发挥给北洋军定个罪名,却不料被梁钧轻松化解又反受其辱,实在心有不甘。然而孙管带和张日新犯的是军法,确实不归海关管辖,北洋军把人带走也是合理合法。这爷儿俩相对无言、愁眉不展居然想不出对策来。还得说姜是老的辣,袁锡麟猛的一拍桌子:“有了,造谣。让下人放出风去,就说北洋军用军舰私运鸦片被海关逮个正着。”

谣言散出去了,很快就传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上海的《申报》敏感地捕捉到这则消息,该报主笔就此发表了一篇时评,无疑加速了谣言的传播,不久就传到了京城。

居住在北京西区屯绢胡同的龚贝勒三十来岁的年纪,自从老爷子宾天以后已然袭爵七年,其间因清缴白莲教的“流寇”立了功,很得朝廷器重。这位爷生财有道,加之天生的大胆儿,所干的都是大买卖。上个月派得力的门人冯致远去南方采办鸦片,如办成必能控制北半个中国的大烟市场,怎么说也得有百多万银子的利润。不久冯致远即来电报称:“货、船齐备,即日满载返回。”为此龚贝勒着实高兴了几天,但此后突然就没了信息。按说这冯致远是极干练的,怎么突然就没了音讯呢?日子一天天过去,越是没有音讯就越让人抓狂,因为毕竟干的是犯王法的勾当,万一有什么闪失,轻者会被人讹上一笔巨款,重者保不齐就得身陷囹圄甚至掉脑袋。

这一天龚贝勒歪在罗汉床上,两个丫头轻轻给他搧着扇子。贝勒爷一边往鼻孔里抹鼻烟,一边捉摸着这件烦心的事,忽然门子来报:“跟爷回,有客求见。”

“谁呀?你倒是问清楚了哇。”

“生人,没见过,说是姓汪,上海口音。”

一听说上海口音龚贝勒腾地一下坐起来,忽然鼻孔发痒“啊……啊……嚏!”终于痛痛快快打出个喷嚏,忙说:“快请!”心想:八成是冯致远托人带信来了。

来人进来,离着七、八步远就躬身请安,口称:“小的汪时祺给爷请安!”

“你是……”

“小的是上海道同知袁老爷府上的。家主让小的来传个口信儿。”

“哪位袁老爷?”

“讳锡麟的。”

“袁锡麟?”贝勒爷还是想不起来,于是说:“什么事儿,你说吧。”

汪时祺并没说,而是看了看贝勒爷身后的丫头和下人。贝勒爷会意,朝身后一挥手说:“你们都出去!”又朝汪时祺做个手势:“你坐!”汪时祺又请个安斜签着坐下了。

汪时祺说:“我家公子爷是上海海关的堂官,此番派小的来就是跟大人解释一下,查验运输舰绝不是我家公子爷有意跟大人过不去,实在是上峰下了严令,必须拆箱查验北洋军的这艘运输舰。”

“你说的什么呀,没头没脑的,什么他妈的运输舰,海军的事跟我说的着吗?”贝勒爷听得莫名其妙,申斥道。

汪时祺愣在那里,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这回的事冯爷回来没跟大人说吗?”

“哪个冯爷,冯致远吗?他没回来呀!”

“不对呀,我家公子爷派小的送冯爷,小的一直把冯爷送上招商局的轮船。小的当时有事出不来,冯爷离沪五天以后我家公子爷才派小的进京跟贝勒爷解释一下,怕是有误会伤了和气。”

龚贝勒陷入沉思:“怪了,我每天都派人打听招商局的轮船,没听说发生海难啊,按理说他应该比汪时祺早五天到北京。出事儿了?怎么可能呢?他带去的两个贴身保镖,论把式、论枪法都是百里挑一的,嘿,邪了门儿了!”于是问:“你刚才说海关、运输舰什么的,你把来龙去脉细细跟我说说。”

于是汪时祺把冯致远的那一番经历详详细细讲述了一遍。然后说:“论说呢,要不是上峰的严令我们海关对北洋的船只向来不严查,不过是走一走形式。这回必是有人出首上峰才下的严令,究竟是何人出首咱们也不敢问,爷知道如今海关的作派跟咱们的官场简直就不一样,海关不是洋大人掌事儿吗?”

“那,冯致远的那批货最后是谁认了?”龚贝勒显然留了心眼儿,他不说“我的货”而是说“冯致远的货”。

“后来还是潘宁洋行的买办斯坦利把这批货认下了,他说冯致远要买的是棒球,是他的手下搞错了发出了鸦片膏子。这一来把三方面的人都救了。首先是北洋军,仅仅承担官船私运的罪责,与鸦片无关;然后是冯爷,完全脱罪了;再有就是海关,海关查出鸦片必须得扣押,既要扣押就得有说法,货主是谁,如何结案,官面儿的文章必须得交代清楚。现在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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