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着赶路。
沈昭阴恻恻盯着蒋锋的后背,笑言道:“等到晋城,我一定向哥哥替蒋侍卫美言几句,也不枉蒋侍卫如此心急。”
蒋锋身子一顿,转头看向沈昭。
沈昭帏帽前的帘纱固定在帽檐,头发凌乱,一手抚住胸口,气息止不住的喘,另一只手提着衣裙。
浑身写满了,走了很久了!我要休息!
“前面有草屋,可在那休息。”蒋锋嘣出几个字,默默放缓了步伐,等了等又说:“我不急,只是雨要下大了。”
不急?呵呵。
雨一直浠沥沥的在下,山林响起虫鸣声,四处长着高高的野草,时不时动物穿梭而过的动静,让沈昭心惊胆战,紧跟着蒋锋,只想快点到晋城。
走了不知多久,雨下得越来越大,终于在河边不远处看到了那间茅草屋。
蒋锋推开破破烂烂的木门,捡起地上一堆枯枝杂草用火石点燃,四处察看,拿起窗边的木凳擦了擦,看向沈昭。
沈昭站在门口,木屋一眼就能看清全貌,屋内只有破旧的桌椅和一堆杂草。她走进去,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静静的坐下。
她摘下帏帽放在腿上,走了半天路,现在坐下才感觉腿脚酸痛,肚子也开始饿得隐隐作痛。
“我去河边找些吃的,很快回来。”蒋锋拿起剑,向门外走去。
“等等!”沈昭急忙起身,屋里即使有火光也太黑了,山林空荡荡的,一丝光亮也没有,沈昭有些害怕,“我和你一起去。”
“外面雨太大了,河边很近,”蒋锋摘下腰侧的短刃,递给沈昭,“这个给你。”
沈昭接过短刃,坐回凳子,“那你快点回来啊。”
她双眼紧紧望着蒋锋,生怕他不回来。
“好。”蒋锋转身去往河边。
沈昭攥紧短刃,望向门外,黑黝黝的什么也看不到,四周一片寂静,连虫鸣鸟叫声都没有了。
沈昭有点怵,生怕从门外窜出什么东西,连忙起身将破旧的木门关上。
她等的有些无聊,开始不断往火堆里丢枯枝,枯枝丢完开始丢杂草,整个屋子的燃料都要用完了蒋锋还没回来。
沈昭向窗边走去,透过破洞看向外面,雨不再下了,乌云渐散,月光撒向山林,外面终于不像刚才那样漆黑。
突然,远处传来的脚步声,腰间佩剑,抱着一堆枯枝,是蒋锋。
沈昭赶紧推开木门,看向他。
“有一队车马正往此处来,看着像商户”蒋锋掩上门,将挂在腰间的兔子放在地上,“不是那些人。”
沈昭不解,“子时过半了,为何他们还在赶路。车马可有什么特征?”
“没有标记,寻常马车。”蒋锋蹲在火堆旁,开始专心处理兔子。
沈昭放下心坐回凳子上,看着他开始拿着木棍烤着兔子,有点新奇,“我想……”
话未说完,门口传来车马行走的声音,须臾一阵敲门声响起。
“有人吗?路过此地,想在院前休整一番,不知可否方便?”门口的人谦虚有礼,声音明亮。
沈昭将帏帽带上,示意蒋锋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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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仲谨敲门后静静立在一旁,心里仍在暗骂那厮。他刚办完差事回京,就又碰到这桩麻烦事。
现在又让他来做这种失礼找骂的事,他也会不好意思的。
屋内传来声响,门从里面打开,一黑色劲装的高挑男子立于门后,看向他们一行人,面色冷漠。
赵仲谨抬手行礼,笑问道:“侠士可否方便?”边问边往屋内偷瞄。
只见火堆旁坐着一位带着帏帽的女子,身姿纤瘦着装清贵。
蒋锋错开身子,挡住他的目光。
“你等随意,互不干扰即可。”说完便要关门。
“侠士稍等,”赵仲谨虚挡住门,又扬起笑脸,“可否方便告知在下,你们天亮要往何处去,没准顺路还可同行!”
蒋锋用剑拂开他的手,把门用力一关,院外只余一声“啪!”
赵仲谨被震得往后退开一大步,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胸口,转身回去。
院内几人都忍着笑,见他往这边来,都转头看向别处。
赵仲谨瞪向他们,气冲冲走向马车,掀开车帘弯腰钻进去,看见车中那厮竟在清闲的品着热茶,更气了!
赵仲谨拿起热茶也开始慢悠悠的喝,也不说话,一会看看点心一会看看灯,就是不看坐在主位的人。
车内弥漫着檀香与药味,置于桌几的灯火忽明忽暗,映着男人的五官更加深邃。他披着黑色大氅,一头乌发只在一半处用玄色发带散散的系着。
骨节分明的手指放下热茶,抬起眼眸静静地看着赵仲谨。
车内空气慢慢凝结,赵仲谨咳了咳,道:“屋内就两人,男子不像是普通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