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得用些计谋才能绕开他的视线。
愫愫手拨着剑上的穗子,沉思片刻。
“若是没有霍……你阿兄的令牌,你能调来船么?”
他摇摇头,“不行,自从你来了之后,出船一律要阿兄的令牌才能出去了。”
“你去给我偷来。”愫愫脸不红气不踹地命令。
“我不会在偷东西。”他语气一板一眼,较真道:“而且阿兄的令牌都是贴身携带,除了他的心腹之人……旁人难以接触得到。”
他越想越觉得希望渺茫,“要不,你就从了我阿兄吧。我阿兄长得好看,家资千万,也只会娶一位夫人……”
“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他……”风吹得她尾音上扬,几多玩味,几多冷嘲。
若她没有记错,上辈子在她死之前,霍琰房中已经有了三房小妾,而正妻才入门三日。当年她忆起此事只觉痛彻心扉,每每怨老天不公,为何不将她生于一个勋贵之家,这样便能名正言顺地嫁给霍琰。
现在想来可笑至极。
为了一株烂白菜,当真是不值得。
她不咸不淡勾了勾唇,视线掠过他背后的大刀。剑鞘上,方家金黄的族徽在日光中熠熠生辉。
“你家阿兄难道没有教导过你,一女不侍二夫的道理?或者说,你们方家的还有什么我知道的特殊家规?”
方怀暄自知失言,默默闭上了嘴。
愫愫飞身上了屋檐,坐在檐上一角纵目远望,江水滔滔,尽收眼底。
她摸着下颌琢磨了片刻。
“除了他,难道你们方家人都整日闷在屋内?”这孤岛上仅靠着几只渡船与外界相连,就算岛上人都死了也无人能察觉。
要不,将霍琰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