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芬回家跟老夏说了律师的事儿也说了霜白分手的事儿。夏铜拿着写有律师信息的纸条,叭叭抽着烟,不知道在想啥。
“你说这霜白是不是真不管小羽了?”李芬想不明白,那可是自己的亲弟弟,她怎么就能这么狠心呢!
“唉~,明早回趟老宅吧,把这事儿跟家里说说,让夏东贵到时候跟咱一起去找律师,好歹他也是个高中生。下午咱先去那个电子城去看看,找看能不能见到小羽说那个人。夏霜白现在是指望不上了,打她去市里开始咱就拉不住她了。”
夏东贵是他哥的儿子,年纪跟夏富羽差不多,磕磕绊绊的念了高中,实在学不会,就没继续念下去,现在在县里的农机站当修理小工。
夏铜觉得这事估计也瞒不了多久了,他们家这边不往外说,大牛家的人可不一定,再说警察都上门了,村里的人哪个能不知道。
“成,听你的。夏霜白这臭丫头,我迟早要收拾她!”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夏铜跟李芬就回了老宅,这个时间大伙一般都还在家吃早饭。
夏铜他哥夏金看到他们两口子这么早就过来,知道八成是要说警察去他家的事儿,心里嫌烦。
“爸、妈,大哥,我家小羽出事儿了!”李芬是个憋不住话的,夏铜磨叽,她来说。边哭边讲的把事情说了。
夏金一听居然是夏富羽要蹲号子了,脸上露出嫌弃的鄙视的表情说,
“我说夏铜,你是怎么教育他的,他平日里混混玩玩的我就说这样不行,你们还总说他只是爱玩,现在好了,他整这一出,以后咱家出了个劳改犯了,这不得影响到夏东贵找媳妇儿?以后我们出门不得被人指指点点的?这叫什么事儿啊!”
夏大嫂站边上心里一边瞧不起一边又幸灾乐祸,自打夏霜白进了车站后,家里但凡需要坐车的都得去找李芬让她喊霜白帮着买票,回来吃饭的时候,那下厨房都挑最轻松的活儿干!这两年李芬那股子得意的劲儿,鼻子快翘上天去了!她看着就不爽,这下好了,夏富羽这个窝囊废进去了,还是小偷!看她还怎么嘚瑟。
“老三媳妇,你平时是怎么教孩子的?这都养成什么样了!呵!十里八村的可真是独你一份了!”夏老太是个最要面子的人,家里哪个子孙有出息,她在外头就炫耀谁,这可是谈资,现在家里出了个坏到坐牢的,她心里那个恨啊。
“弟妹,这律师既然是夏霜白找的,那她怎么没回来帮忙?这工作再忙,这种时候总得回来帮帮手才对吧?亲弟弟都出这么大的事儿了,她就只是帮找了个律师?”夏大嫂眼尖,这一会功夫就看出夏霜白估计是不想管这事,亲姐姐都不管,让她儿子管这种破事干嘛。
“她这不是刚调去市里,不好请假嘛,而且回来一趟怪远的。我就想着东贵刚好在县里,离得近,他又有文化肯定知道的比我们多,再说男孩这怎么都比女娃稳重不是,就想还不如找他帮忙。”李芬知道大嫂这是不乐意了,得哄。
“呵,他的工作可没车站这么清闲!”夏大嫂冷笑。
“行了,这种时候还讲什么工作不工作请假不请假的,老大家的你现在就给夏东贵去个电话说一声吧,让他到时候陪着老二去找找律师,看看这事儿还有没有余地。”
夏老头没想到这事儿这么严重,这可是件颜面扫地的事儿,他没想过家里会出这么个烂家伙!这祖祖辈辈就没出过坐牢的!丢人的玩意!心里很气,但又没招,说完就拿起焊烟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