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要喝，我陪你！”
说罢便猛灌了一口酒，孟清衍无意搭理他，他要喝便随他去了，只要别打扰他就行。
两人比试似的灌着酒，不大的房间中满是酒气。孟清衍靠着柱子坐在地面，眼前的一切都在打着圈，他知道自己醉了，却还是机械地灌着酒。
宋屿舟挨着他坐在一旁，撑起一条腿懒懒地晃着酒坛。小厮进来见他们喝得醉醺醺的，便准备将孟清衍扶到床上。
“走开，别烦我！”
孟清衍挥开小厮的手臂，带着红晕的脸上满是不耐。小厮手足无措，不知怎么办才好。
“好了，天色已晚你回去歇着吧。清衍这里有我，你不必担心。”
宋屿舟按着太阳穴说道，小厮见他还有些清醒，孟清衍又在喝酒，便道了声谢离开了。
窗外的蝉鸣弱了，仿佛也受不了这温度。布谷鸟的叫声远远近近，让孟清衍皱眉。胃部剧烈的抽缩让他反胃，狼狈地抱着空酒坛吐了半晌，迷迷糊糊地咽下递到嘴边的茶水。
“清……歇……”
他听到宋屿舟说着什么，不清醒的大脑昏昏沉沉，挨着床榻便失去了意识。
……
时攸宜缠着木青瑶给她讲故事，临近子时依旧没有睡意。秋菊守在外室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只祈祷木小姐赶紧把小姐哄睡吧。
“姐姐说嘛说嘛，后来呢？”
见她眼睛亮晶晶的，没有一丝睡意。木青瑶叹息，打了个哈欠拍着少女的肩膀。
“今儿晚了，明日再给你讲，好不好？”
时攸宜想反对，可是看她困得睁不开眼，只得作罢。木青瑶也是不知道小姑娘哪里来的那么大的精神头，难道自己老了?
迷迷糊糊地想着木青瑶不多时便坠入梦乡，时攸宜见她睡着，也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不再乱动。
今夜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心中不安稳。忙着的时候还好，可是一旦静下来，心中的不安就让她害怕。
时攸宜抿着唇，看了眼熟睡的木青瑶。也许是她故事没讲完的缘故?时攸宜不知道，乱七八糟地想着，到了后半夜才勉强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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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照进屋内，并不像夏天那么刺眼。外面的雨下了半夜，此刻的天依旧雾蒙蒙的。
孟清衍疲惫地睁开眼，沉重的眼皮刺痛的大脑让他皱眉。嗓子干痛，连唾液都难以下咽。
意识回笼，孟清衍这才觉得不读。浑身的酸痛与宿醉不同，尤其是身下难以言喻的地方胀痛，小腹内似有许多液体，涨涨的，让他愣住。
腰间的手臂不是自己的，一旁的呼吸让他浑身僵硬，他猛地扭头直直地看着沉睡的宋屿舟。
明白发生了什么，孟清衍瞳孔骤缩，浑身颤栗着闭上双眼。再睁开眼时，一切都没有改变。
不是噩梦?
耻辱、憎恨、还有害怕让孟清衍浑身颤抖。见宋屿舟睫毛微动，知道他要醒过来。孟清衍拼尽全身力气将人推到床下，眩晕的视线让他头痛欲裂。
“清衍！”
宋屿舟醒来见他苍白着脸蜷缩成一团，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就要扑过去查看。
“滚！！！”
沙哑的声音似要泣血，血红的眼瞳恨恨地盯着宋屿舟，将他定在了原地。
宋屿舟看着他的眼瞳，慢慢放下了抬起的手臂。直直地跪在地上，眼中满是愧疚自责。
“清衍，你要恨我骂我，我都会接受。哪怕你现在杀了我，我也毫无怨言。只是，你别拿自己的身体出气。我去找大夫，你等我。”
“站住！”
见他胡乱将衣服一裹便要出去，孟清衍惊慌地坐起身想要阻止。动作间拉扯到了身后的伤，孟清衍脸色一白，重重地跌在床上。
“清衍！”
宋屿舟连忙冲到床边，想要伸手却又克制住自己。
“不要找大夫。”
孟清衍面色惨白，一想到这副模样被其他人看到，他就想去死。尤其是他感受到里面有东西流出，脸色越发难看。
“好，不找，你别急。”
男子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孟清衍厌恶地闭上双眼不想去看他。可是身上的黏腻让他作呕，此刻也不敢让时府的小厮来。
“清衍，我去给你烧水。”
宋屿舟像是注意到他的难堪，犹豫着开口。孟清衍听到他离开，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回想昨晚究竟是怎么回事。
本就宿醉，又被折腾了一夜。昨夜又下了一场雨，再加上宋屿舟留在他身体里的那些东西没有清理。孟清衍不可避免地开始发热，等宋屿舟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意识模糊。
“清衍……帮……”
孟清衍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迷迷糊糊地只知道自己被他抱了起来放进浴桶。感受到他伸进来的手指，他想要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