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过管委会。太平间,基本职能就是暂存遗体,现在呢,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条制度的依据是什么?根据哪条法律、法规、管理条例、或者卫生管理部门的红头文件得出来?罗倩的遗体从送进去到发现丢失,不超过12个小时,不管依据什么,院方的责任都推不掉!”
查院长:“我……”
林谨聿:“你一脑袋的小辫子给沈榕抓,态度还这么嚣张?沈榕是什么性子?天捅个空窿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他们要是真想把事情闹大,随便发个微博,找几个营销号拍两条视频往网上那么一扔,查院长,到时候你让医院怎么收场?”
“那你说怎么办?”听了林谨聿的话,查院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听我一句劝,趁着还只是在院方和罗倩家属之间的纠纷,尽早息事宁人!”
查院长的脸瞬间宛如锅底。
城市另一边的人民医院门口,沈榕按照约定的时间到人民医院门口等钱教授。
等见到他的时候,完全被对方的打扮惊呆了。
钱教授一身摄影师常穿的马甲,头上戴着渔夫帽,脸上捂个大口罩,外加一个大黑墨镜遮脸。
沈榕一脸震惊,“您这是什么装扮?”
“不是你跟我说得需要伪装吗?你看,我这身行头还成吧?”钱教授很是得意。
“成什么啊?您这一身比贼还像贼,想不多看您两眼都难!这哪是伪装啊,明明就是万众瞩目好不好!”沈榕无语。
“啊?那怎么办?”
沈榕看了看老爷子这一身行头,“您把那马甲脱了,帽子眼镜口罩统统都摘了!我是让您打扮成个普通人,混人堆儿里都不被注意的那种。”
沈榕哭笑不得,一边接过钱教授的伪装物品随便塞进自己的包里,一边和他向住院处走去。
医院住院处呼吸内科走廊,沈榕和钱教授刚走从电梯间出来,和迎面走过来的一名青年医生李大夫撞了个正着。
李大夫面露惊讶:“教授?”
钱教授也挺惊讶:“诶?你在这儿工作啊?”
“对啊,您这是……生病了?”
“没有没有,我过来办点事。正好,把你这白大褂借我用用。”钱教授毫不犹豫的薅学生的羊毛。
李大夫一脸茫然的任由钱教授把白大褂扒下来,看着他穿在自己身上,还不忘把脖子上的听诊器也一起顺走,然后将名签摘下来,扔回给他。“行了,你忙去吧。”
“哦哦!教授再见。”李大夫打着漂进了电梯。
钱教授转回头看向沈榕,“怎么样?这回没问题了吧!”
沈榕冲着钱教授竖了个大拇指,只是两人还没走进病房,就被中介拦在了门口。
中介警惕的打量着两人。
“干什么?”钱教授态度挺横。
中介的小眯眯眼扫了两人几遍,“你们不是这科的大夫!”
沈榕正要说话,被钱教授一把按住。“专家会诊。你干什么的啊,在这堵门?”
中介:“我……我家属!”
沈榕错一步挤进病房,向屋里的病人提问,“他是你们谁的家属?”
病房里的病人和家属们看看门口,纷纷摇头。
“不是家属添什么乱!外头呆着去!”钱教授挥开中介,走进病房,反手就把病房门从里面锁上。
明肃外出来到罗严武家,则是一片愁云惨雾。
罗严武将手里的文件袋递给明肃。“明律师,我们在新安医院所有的票据都在这儿了,急诊的病例、缴费发票,还有倩倩的死亡证明……”
明肃一样一样翻看资料,“有太平间的手续证明吗?登记卡,或者是遗体转送存放登记卡?”
“有!当时胸痛中心给开了。”罗严武在文件袋中找出登记卡递给明肃,同时还有一张协议,上面印着注意事项和免责声明。
明肃看着免责声明上的文字,眉头皱得死紧,终于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并将其中的一条用红线框框起来。
“明律师,你说,倩倩还能找回来吗?”胡玉枚问道。
“能,肯定能!”明肃保证。
“我们……怎么就遇上这种事了呢……”
明肃张了张嘴想说什呢,但觉得所有语言都很苍白,最后还是闭上嘴,无声陪在夫妇俩身边。
沉默中,房门被从外面打开,罗伟面色深沉的进来。
罗严武一见来人,赶紧迎了过去,神情激动,“大伟……你回来了!”
“我接着电话就往回赶了,到底怎么回事儿?”
胡玉枚见儿子回来,再也没忍住,终于放声哭了出来。
人民医院病房里,钱教授和袁蕾已经聊完,袁蕾如释重负,“钱教授,谢谢你。”
“其实,该是我们感谢你才对。”钱教授颇有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