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吓掉了一打文件。
她在原地愣了一会,开门向楼上冲去,推开沈榕办公室的门,看都没看眼前的情况,出口就问,“怎么回事?什么情况?”
随即,她看清了眼前的画面:明肃被沈榕按在纸箱子搭成的床上,还假模假式的挣扎几下。她整个人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宛若婷:“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我我我……我马上就走。”
沈榕面无表情:“不用,你留下来,把剩下的看完。”
“啊?”
沈榕拿起播放“篱篱”视频的那台笔记本,将进度条调回刚才被打断的位置,交给宛若婷,“我说开始,你就播放。”
她又转头对明肃,“把剩下的部分演完?”
明肃木然的点头。
两人摆好刚才的pose,沈榕冲宛若婷比了个ok的手势,室内又响起了“篱篱”的尖叫,与此同时,沈榕和明肃也再度撕吧起来。
明肃:“住手……住手……你干什么……救命啊……”
……整个过程结束后,两人整理一下仪表。
“你什么想法?”沈榕问旁观了大半过程的宛若婷。
“好假、好做作,就像是一个没写明白的天雷剧本。”宛若婷觉得这段简直槽多无口。
沈榕点点头,又问明肃,“你呢?”
“根本使不出力气挣扎。遇见这种事,不应该是铆足了劲儿,拼命挣扎吗?如此大声且密集的喊叫,根本就没劲儿反抗啊。沈律,你什么感触?”
“两点。第一,别说是李斐,就是我,碰上这么弱鸡的女人,也根本不会让她叫上一分钟。第二,那床上又不是没有东西,堵上她的嘴就这么困难吗?”
“沈律,这种话不好乱说,传出去被人听见,能被人喷死。”宛若婷觉得沈榕的发言很危险。
“喷不喷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沈榕满不在乎。
“所以,各处都不合逻辑。”明肃得出结论。
“所以,我们再去会会李斐,看这次他有没有要说的。”
在沈榕和明肃、宛若婷复盘案件全过程的时候,事件的另一个当事人,也就是受害人“若篱篱”赵芸芳找到了东岳律师事务所。
此时,赵芸芳和杜逸对坐桌子两端,杜逸正在苦口婆心的劝解赵芸芳。
“赵小姐,不是我们不接你的委托,而是我们律所收费真的不便宜。”
“你的意思是,我付不起律师费?”赵芸芳可怜兮兮的看向杜逸,好像杜逸说了什么丧尽天良的话一样。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看,刑附民赔偿本来就只局限在财物范围内,不包含精神损失。你这个案子能得到的赔偿非常有限,再付给我们大笔律师费,就得不偿失了。所以,找一家普通律所,由他们的律师为您计算撰写刑附民诉讼状,赔偿金额没有太大出入,律师费又在可接受范围内,这才是比较合适的选择。”
赵芸芳听了杜逸的话,突然低头呜咽起来。杜逸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触动了这位祖宗的哪个开关,立刻手足无措起来。
恰巧林谨聿从接待室路过,透过玻璃墙看到里面的情景,想了想,推门进去。
“这是怎么了?”
“林律,赵小姐想把她那案子的刑附民委托给我们。”
“哦!行,我接了。”林谨聿态度随意。
赵芸芳听了林谨聿的话,一下子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杜逸也是用“你疯了”的神情给他丢眼刀子。
而林谨聿就像没看见两人的反应一样。
“赵小姐是吧,只要这个案子上庭,我一定是你的刑附民律师。放心,你可以去前台办理委托手续。”
赵芸芳连忙感谢,“谢谢你!”
赵芸芳一步三回头去了前台。接待室剩下杜逸和林谨聿两人。
“大哥,刑附民,一点儿难度没有,就是吉祥物走个过场,这种案子你也接?”杜逸觉得,自己老板被人魂穿了。
“我接委托的原则,重复一遍!”
“钱多、案子本身具有挑战性,给沈榕律师添堵。”
“那你知道这次的对家是谁吗?”林谨聿笑得特欠抽。
杜逸听他这么说,一下子恍然大悟,随即又反应过来,“不对,你刚刚说,‘只要这个案子上庭’,什么意思?”
“依照沈榕的能力,她肯定在审查起诉阶段就能把事情摆平。不过,要是真闹到开庭,我就能在庭上正大光明的嘲笑她,多么欢乐。”
杜逸被这番注孤生的言论怼得直翻白眼,“凭实力单身,就服你!”
看守所,沈榕和明肃与李斐再度缴费,依然是三人对面而坐,李斐也依然垂头不语,不过这次,沈榕就不愿再和他磨叽了。
“你现在可想好了,这事儿你就是干了,要硬扛到底,是吗?”沈榕率先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