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不顺畅,也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毕竟皇上都已经因着她怀孕让她一个从五品的容华独掌一宫了,他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众人都来齐了,碧儿和如星如月跪在地上。
谢玟终于开口,“到底是怎么回事?”
碧儿和如星两人都不发一语,私底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不知道说什么,毕竟两人其实在含灼面前都没有招供,不过两人都以为对方招供了。
如星的事情毕竟板上钉钉,加之如月又没有那么多的顾及,便先将麝香之事说了出来。
“皇上,如今想来,江太医来那日,她便是偷听墙角知晓了我家小主怀有身孕的事情,而那日奴婢与她共同打扫殿中的时候,她趁奴婢不在的空档偷偷进了内殿埋了麝香。”
如月说完,还愤愤盯着如星,如星之前还说自己身后没人,傻子才信的,就算主子不器重她,跟着主子也比跟着别人好上太多,若不是受人指使,怎么可能因为主子不器重自己就偷偷陷害自己,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久吗?
“你是受何人指使?”
谢玟看向已经抖成筛子的如星,她到底不敢在皇上面前说谎,单是皇上这样瞧着她,她就觉得颤抖不已,觉得什么样的谎言都无所遁形。
但是她不好这么快就将林纤纤抖出来,毕竟两人之前也算是同病相怜的好姐妹,她怎么能这样不守信用出卖姐妹?
可是,她偷瞄一眼碧儿,据说碧儿已经招供了。
谢玟冷笑一声,高盛马上道,“皇上问话,你怎的还这样支支吾吾的,有没有规矩!”
如星瞬间趴下,“皇上恕罪,那麝香确实是奴婢放的!只是……只是……”
她依旧支支吾吾,不肯说出幕后之人。
云容华抬着帕子掩嘴轻笑,“你支支吾吾什么?不是已经在宸容华面前交代了吗?不然,宸容华又何以去喊林美人面前的碧儿过来问话呢?”
林美人捏紧手中的帕子,闻言脸色煞白,“云容华怎可血口喷人?嫔妾还不知晓宸容华为何传召碧儿呢?”
她装作一脸无辜,但是任谁都能看出她紧张的样子,毕竟不是世家大族教养出来的女儿,在表面功夫上实在差的很远。
含灼笑得很是讽刺,“如星不愿意说,想来是等着有人给她开个好头,不若还是碧儿先说吧?毕竟碧儿方才在我面前可是如同倒豆子一样呢。”
含灼只是略微试探,林纤纤已经慌了神,她坐在后边实在只能看见碧儿的背影,因此不知晓碧儿现在是什么样的神态,但是她不能赌。
于是赶紧跪下,“皇上!嫔妾不知晓宸容华为何召见碧儿,可宸容华这样说,想来是碧儿犯下大过错了,是嫔妾教养不严,但是碧儿家中仍有尚在病中的老母,嫔妾只求皇上看在嫔妾的面子上,不论碧儿犯了什么罪,都且留她一命吧!”
谢玟闻言低头一笑,很是玩味地抚摸腰间的香囊,含灼瞧见,那香囊还是自己送给他的。
也是自己那时候闲来无事,不知送给他多少香囊,让他能来回换着带,此刻只觉得厌烦,于是悄悄伸手拉着香囊下边的流苏,快速的将香囊从他腰间扯下来,然后若无其事的往后边扔了一下。
谢玟一愣,才笑了声,“她还什么都没说,你怎么就紧张上了?”
林纤纤不知道皇上为什么笑,只是心中发毛,“她毕竟自嫔妾侍奉皇上开始就侍奉嫔妾,所以嫔妾还念着旧情……”
碧儿却已经自嘲一笑,旧情?她是当真以为主子对自己是有旧情的……
“皇上!奴婢要告发林美人!”她这话说的干脆利落,众妃都不由得感兴趣起来,七嘴八舌问她要告发什么。
林纤纤方才只是半蹲在地上,此刻听见这话腿一软摊在了地上。
碧儿于是将自己知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先是麝香的事情,再是假孕的事情,林纤纤自然试图争辩,但是陈妃也出来作证,说自己看到她吃了那个褐色的药丸,她便实在狡辩不了了。
谢玟眸色一黯,他当时就奇怪,含灼还没动静,自己待她并不如含灼,怎么她就怀孕了?
“朕竟然不知晓你心思这样歹毒。”
他好歹曾经很看重她的,她在自己面前温柔知意,说话做事也很合自己心意,含灼不在宫中的日子,唯有在她身边,比在别人身边好一些。
含灼传碧儿开始,他就知道和林纤纤脱不开关系了,没想到她竟然这样恨含灼。
林纤纤知晓自己这次定然翻不了身了,她不是许含灼,泪流了满面,“若非皇上为了她一再冷落嫔妾,嫔妾何以至此!”
谢玟并不听她狡辩,后宫嫔妃在含灼入宫之后待遇更不如她,旁人都没做什么,她倒是仗着自己宠爱胆子大,上次依然伤透了含灼的心,这次他若是再不做什么惩罚,含灼怕是更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