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自己本来在想的事情:“那贾管事……真是无锋的人?”
“你和他共事那么多年,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如果贾管事真是无锋的人,这么多年他不可能不暴露一丝一毫的破绽,又在如今突然借机谋害执刃与少主。
“我当然清楚,所以才奇怪。”
“但那块无锋的令牌确实是从他房间发现的。”
宫远徵有些困惑,思来想去最后得出一句:“难道,是哥哥为了救我,做了块假的无锋令牌。”
没想到宫远徵会想出这么个结论,非花笑着看向他。
“远徵,你倒是敢想。”
说完也觉得自己有些离谱的宫远徵尴尬笑了笑。
宫尚角对弟弟的奇思妙想也有些无奈。
“令牌自然是真的。”
“但应该,是有人故意放在贾管事房间。”
如果是无锋的人,他们为什么要把罪魁祸首的锅推给宫远徵,如果不是无锋的人,那块令牌却又是真的。
“这人是谁?”
听到这事里突然又冒出一个人,宫远徵更疑惑了。
“查不到。”
昨晚非花走后,宫尚角又顺着令牌的方向接着查,但很可惜却没有更多的信息了。
“或许不止一个人。”
茶煮好了,非花给他们二人倒茶。
“贾管事不是无锋的人,也没必要听命于无锋。但令牌却是真的。”
茶水的热气如云彩升腾,缓缓飘动起来,偶尔将她的神情遮盖。
“从不出谷的人,哪里得来这块令牌?”
贾管事主要负责医馆内的事务,采购药材等外出事宜都是别人置办,他负责审核。
“那他们为何要帮我?”
不止一个人,那至少有两个人?难道是有宫家的人和无锋的人合作了?!
“帮你?我觉得他们在害你。”
宫尚角清楚这次的事恐怕不简单,虽然现在宫远徵是因为令牌的缘由放出来了,但让他关进地牢的罪魁祸首也是因为这幕后的人,贾管事充其量只是帮凶罢了。
无论如何,人只要被卷入未知的迷局里,就是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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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事暂时谈不出什么结果了,宫远徵换了一个话题。
“这次被宫子羽先发制人,太可气了。”
“而且一想到日后要给他行执刃之礼,我就…”
“喝茶。”
宫远徵话还没说完,就被非花打断了,知道她虽然纵容自己,但也不喜欢自己说的太过分。宫远徵听话拿起茶盏喝了一口。
“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要急于一时。谅他也过不了三域试炼。”
看宫远徵一脸不服气还要乖乖喝茶,宫尚角有点想笑,
“只可惜,原本想逼他一个月内交出执刃之位。但月长老替他求情,我就不多说了。”
原来宫尚角原本只给了宫子羽一个月的时间,怪不得宫子羽之前一副受了天大的刁难。
“这月长老总是偏帮宫子羽,着实可气。”
宫远徵年纪小,才不管人家什么身份,敢让哥哥不开心的全都讨厌,某种意义上也算是众生平等了。
“不可妄议长老。”
之前宫远徵年纪还小,说话随心一点也无妨,但现在他就快及冠,还是要开始注意起来了。
说完,又觉得刚才的语气重了,开口给他解释:“三个长老中,月长老最为心软,好说话。他只是怜惜宫子羽失了父兄,又临危受命当了执刃,自然愿意多扶持他。”
“一个月也好,三个月也罢。只要结果和我们预料的一样就行。”
宫尚角并没有多纠结,反正以宫子羽的能力,给他再多时间也没用。
“那必然。”
“想当年,哥哥多么艰难才通过三域试炼。宫子羽估计连第一关都过不了。就等着看他笑话吧。”
宫尚角当时过三域试炼的时候,宫远徵不仅武不练了,平时最喜欢的毒虫草药也不捣鼓了,天天想带她去守着宫尚角什么时候出来,最后还是被宫尚角亲自劝了回去,但宫远徵还是不放心,就让她替自己去守。
不过宫尚角什么都要强,什么都想做的最好,明明吃了很多苦,成了第一个闯过的,结果最后当上少主的却是宫唤羽。
忆起不好的往事,非花也没注意到自己脸上露出了闷闷不乐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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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徵弟弟。”
“有件事情我不便做,但是交给别人,我又不放心。”
听到哥哥有任务交给他,宫远徵开心的咧嘴笑起来:“哥,你尽管说。”
“我想让你,把上官浅从女客院落接过来,暂住角宫。”
宫尚角说着视线却在一边的非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