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地笑着将他扶起来，下一秒，抽出禁军的佩剑，当即割断他的咽喉。
四下人声嘈杂，江驭鸣充耳不闻，扶着皇兄，感觉他像被晒化的蜡烛一般，瘫软在自己怀里。
“五哥……醒醒。”
呼吸满是浓腥的血味，她极力稳住心绪，想从人群里找到哪怕一个太医。
后背忽然一阵刺痛，有人将她钳着双手按在椅背上。
按住她的人是百里契。
“容川……你为何要拉着我……？快去寻太医！”她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太医？荒郊野岭怎么会有太医？”百里契反将她扣着手押起来，扔给禁军首领。
他表情阴冷，从前的温润都是假象。
百里雍将染血的铁剑扔出，在雪地里划出一道血迹。“驭歆王谋反，毒杀昭德帝。如今昭德帝薨逝，未留下子嗣，按礼制该由三王爷继承大统。文武百官谁有异议，现在道出。”
白雪染红，品级低的官员惊魂未定，围在四周面面相觑。品级高些的大多沉默不语的，仿佛早有预料。
不久，胥清舟站出来道：“此案关系社稷，按律当进行三司会审。”
百里雍眯眼看着他，“胥监正所言极是，待新皇即位，自会主持会审。”
“将驭歆王押下去，关进水牢里。”
百里契说完，嫌恶地瞥了她一眼。
这一眼，她彻底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