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戒子内都是灵石,只有灵石。
豪气十足,财大气粗到直接打破她对“穷剑修、富法修”的刻板印象。
也是,自从来了这明广界,就见识了不少那些不符她的“常识”的人和事。
比如从四大皆空的佛修身上,她重新定义了“空”的含义。
什么有还无,无还有的,人家从不来虚的,就讲究个实实在在。
春播种,夏育苗,秋收冬藏。那是种地吗,分明是春天种下一个光头,秋天收获一个光头。
外人看着没变化,还是空空如也。
但有没有,天知地知我知。
原玉微又不修佛,她一天到晚修炼,人都要没了,自然没兴趣去探究,不过道听途说罢了。
再瞅着这冰雪小剑,一时理不出师尊的深意,原玉微将其收到了石匣中。
就是用来装熬筋的灵液的石匣子。
她的戒子内有两个,一个是第二次熬筋时师尊交给青庭的那个。
当时师尊不在,灵液倒尽后她就收起来了。
另一个是今日最后一次熬筋的匣子。
这两个具有纪念意义的匣子,原玉微是准备自己收起放好。
现在嘛,这小到如果放到灵石堆里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的冰雪小剑,还是收到石匣子里比较好。
此时她的戒子里只有漫天的灵石,两个石匣,以及赤髓披风和两枚储物袋。
她现在随身带着的就是装有亲传弟子月俸的那个,容量有一百立方,对于她这个家当不多的人来说足够了。
就是不知何年何月她才能有自己的家产啊。
自觉穷光蛋的原玉微迫不及待地想挣灵石。
灵石可是个好东西:“能吃能喝”、还能用,修士就不能没有灵石。
她转念一想既然灵石这么好,那灵石做的剑呢?
剑能有灵石重吗?
这么一想,她的脑子就出现了这样一幅画面:
雪花般的灵石铸就的灵剑,闪闪发光,一看分量就不轻。
还用问拿不拿得起吗?
不走寻常路的原玉微自问自答完毕。
至于师尊留下的话中玄机,时间会给出答案。
此刻,雪已厚到一尺有余。
虽然师尊消失了,但他留下的一方天地还在。
风雪不及,严寒不近,若只是远观那么刚刚好。
现下,近在咫尺的仙山雪地,原玉微总不能看过就了事吧?
不知道师尊施的什么法术,就其客观实用她姑且以灵气罩相称。
是以入道的第一天,既她悟出的第一个灵气护体失败后,又开始尝试破解灵气罩了。
以灵力施法,究其实质不过是调转灵气、以法诀、术式施展出来。
而不用多说,最开始应当是先有灵气再有的法诀或者术式。
所以哪怕她还没领悟法术要诀,也敢大胆尝试。
至于什么走火入魔,灵气乱窜,损伤筋脉丹田的,就目前而言那些在原玉微这里统统不存在。
奇经八脉、五脏九窍,一点点磨过来的她,对灵气的掌控已达到了有我之境。
就算一时找不到窍门,她也可以暴力破之。
正要调动灵力,原玉微猛然发现自己痛啊痛的好像习惯了,至少心理上如此。
果然没有希望才会麻木吗?
这里所说的麻木并不是没有知觉、感受不到,而是心理有了预期,把它当作理所应当:任他东风西风,我自岿然。
只不过好像大脑意志倒是做到了,碍于人体的本能反应,身体后知后觉慢半拍。
硬件跟不上的原玉微只好不断地运转心法调转体内的灵气。
磨合好半天,终是将灵力调出体内,汇集到手上。
她以指尖灵力感触灵气罩的灵力波动,慢慢摸索,一点点覆盖。
感受到罩子的灵力波动起伏轻和细微,紧接着找到了有那种一戳即破之感的地方。
大胆尝试,小心验证,原玉微把灵气化作剑尖,刺向她感受到的最薄弱的位置。
“呀。”
用力过猛,她直接冲进了雪做的棉被里。
厚实软和的雪棉花地里倏然出现了一个大写的人。
倒下时,她脑子里只想着:这是她“失手”过的第几次?
别人的跌倒后再站起来是比喻,她倒好,还真就一个扑爬一个跟头啊。
不过即便欲哭无泪到想躺平的原玉微,还是被这冰天雪地冻得一激灵,以超乎寻常的速度爬了起来。
不幸中的万幸是此时听话极了的身子一点链子都没掉,靠谱到她运转灵力烘干头发脸上脖子上的湿冷后,才罢工。
啊,不是为了和雪近距离接触,才这么大费周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