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屋里。有丫鬟跑来,强令她们不许大声说话。
二奶奶这里有些奇怪,但林花儿还是很向往。那些大丫鬟穿的衣衫是那么好看,戴着的发簪又是那么的华丽,这里的生活一定很好。
过了些日子,毕柔急急赶来,交由二人一个白布缠绕的长条玩意,嘱托她们埋在花丛里,但不许给人发现,若有人问,便说是她们自己的主意。
毕柔说,那是祈福的祝器,埋下去就能让小公子病愈。日后,她再向二奶奶推荐她们,说是她们的功劳。二奶奶高兴了,准会收下她们。
小无忧和林花儿高兴极了,只觉遇到了很好很好的大姐姐。
趁着天黑的时候,二人一起掘土放下了那长条物事。为了祈福的效果更好,她们费了很大的劲,挖得很深很深。林花儿的手甚至被磨出了水泡,可她一点也不伤心,喜滋滋的。
但过了几个礼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两人甚至都忘了这回事。
在一个夜晚,府里忽然哭声连绵,小无忧模模糊糊地听到爹娘叹息,“二公子没了。”
在午后,府里忽然浩浩荡荡地冲撞着一伙嬷嬷小厮,一路翻找查处,延年苑也被翻了个遍。管事嬷嬷出来骂,来者骂骂咧咧,“老夫人有令,有人要害二公子,叫我们找出来。你要阻拦,可怨不得咱们拿了你!”
素来严厉的管事嬷嬷连忙退了去,服服帖帖的,像只绵羊。
小无忧把二公子的死告诉林花儿,问:“我们还去二奶奶那吗?”
林花儿说:“二公子去了,二奶奶一定伤心呢,我们去安慰她吧!”
于是二人还是去了。
院子里只有她们两个人。
窦姨娘的花圃被挖得七零八落,漂亮的花全撇在了地上,艳丽的花瓣失去了颜色,渐渐枯死。
有人从屋子里气势汹汹地走出,脸色严肃,招呼着两个小孩赶紧出去。
美女子从屋里扑出,脸色很难看。她看着两个小孩,眼睛眨了眨,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一瞬间,那张脸露出一个极可怕的表情,仿佛要将二人生吞活剥。
那边的人还在催促着,小无忧和林花儿只好离开。紧急中,窦姨娘叫住人,正要询问。
巡查的人群中走出一个女子,抬起头,却是毕柔。毕柔拦住人,微微一笑,“老夫人有令,罚您禁足,请回去吧。”
身后便有人冲来,将女子押回屋子。
窦姨娘瞪着人,“毕柔,看在你给我做了这么久的狗的份上,再让我做一件事。”
毕柔挑了挑眉,“什么事情?”
窦姨娘对两个小孩露出一个很惨的笑,“我屋里还有些点心,给孩子吃了吧,莫要浪费了。”
毕柔莞尔一笑,挥手放行,“奶奶仁心,毕柔佩服,不敢阻扰。”
冰凉的诸眼中,小无忧和林花儿接过那盒点心。林花儿忧伤地看着人,“二奶奶,以后我们会来看您。”
美女子盯着人,一字一句道:“你们的吧,一个也别浪费。”
一声轻笑,毕柔揽着小孩出了院子。身后的大门被关上,重重落了锁。
小无忧不懂发生了什么,去问毕柔。对方只是笑眯眯着说不是什么大事,过些日子二奶奶就会出来了,让她们好好享受这份心意。
林花儿和小无忧垂着头坐到亭子里,打开点心一看,香气扑鼻而来。
那是极珍贵的芙蓉冰面糕,小无忧只在年前吃过一块,娘说,这么一块,可就要三两银子,便是府里的夫人们也不常吃。
林花儿咽着唾沫,拿出一块,小心翼翼地咬下一块,满脸幸福。
“好好吃,无忧,你也吃呀!”林花儿推来盒子。
小无忧瞧着人有些心疼,花姐姐不像她一样,家里有很多很多好吃的,便只扳了小半块,一脸遗憾地说:“花姐姐,我有些牙痛,只能吃一点。剩下的,你替我吃了吧。”
林花儿很可惜,但还是点点头,“你的那半儿,我给你留着。”
天色渐渐黑了,小无忧便回去了。林花儿看着人,笑着告别,“明天见。”
小无忧回了家,家里黑漆漆的,爹娘还没有回来。困意袭来,小孩吃过嬷嬷送来的饭菜便爬回被窝里睡去了。
是夜,小无忧被一阵剧痛炸醒。肚子里仿佛落下一道斧子,将人劈成了十七八段;又仿佛钻进了十八条大蛇,在腹腔里横冲直撞。
小无忧痛得打滚,从床上滚到地上,凄厉叫喊,黑血呼呼地从肚子里灌出来。林青青和沈三跑了来,只看了一眼便吓白了脸,连忙跑出屋去寻了大夫。
大夫说:“令嫒误食了□□,好在吃的不多,用些药是能好的。”
林青青惊道:“□□!无忧怎么会吃到□□?”
小无忧恍恍惚惚想到那盒点心,冷汗湿了背,连忙挣扎着唤大夫去看延年苑的林花儿。
是夜惊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