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可家丁已和他说了您在屋内。”
“那你亲自去见他。”白芊芸本已躺下,又直起身,地志滑落到腹部,“告诉他我不见客,如果他走,你代我相送,如果不走,就让他等着吧。”
索性把所有可能性说完,免得人去了又回。
看到端着箢箕的金武,她道:“如果他不走,你也别走,后院屋子多,随便挑一间住下。”
翌日清晨,孟博衍从后门进来。
白芊芸正在后院练剑,寒风刺骨,她只穿单衣,汗珠顺脸颊流淌,落地成冰。
“穿这么点,小心着凉。”孟博衍裹紧大氅,单看都觉得冷,“于世子怎么在你府门前,害得我只敢从后门进。”
“他怎么还在?”白芊芸虽感诧异,手上剑招却没停,“他不会在外头等了一夜吧。”
“不会。”孟博衍拥住手炉最后的余热,张口牙关就打颤,“昨晚世子和相夷公进宫面圣,想必是今晨来的。”
咯噔声吵到耳畔,白芊芸收起剑进屋。
她在事先备好的温水里净手,用湿帕子擦掉满脸汗,才道:“你又在宫里过夜?看来萧琮远很器重你。”
孟博衍给手炉里换了烧红的碎炭,无可奈何地说:“都是琐事,我还不愿天天进宫,圣命难违。”
“相夷公和陛下说,边境有风波,不日便离京,陛下准备三日后设宴,为他饯行。”他喝了口热水,“陛下还说,到时有要事宣布。”
身上凉下来,白芊芸披上裘衣,嗤笑道:“你这是和内侍抢活。”
“他们说他们的,我说我的。”孟博衍满不在乎被挖苦,“再说,我来是为了看样东西。”
“看什么?”白芊芸抬眸。
孟博衍凑到她眼前,道:“看这双眼睛里到底有什么。”
“你吃了什么,嘴里一股味儿。”白芊芸把那脸推开,“你这么闲,帮我个忙。”
“有味儿?”孟博衍捂嘴哈气,“要我帮什么忙?”
热气中夹着辛辣,半个时辰前,他吃了茶粥驱寒,粥里加姜蒜,嘴里就是那股味道。
白芊芸指了指屋外,道:“你待会儿绕去正门,把于世子劝回去,要什么酬劳尽管说。”
“原来你躲着乐康兄,我这就去,不要酬劳,只有个要求。”孟博衍游刃有余地笑,抱紧手炉出屋,“饯行宴上告诉你。”
那背影走得潇洒,白芊芸拨弄着火盆里的木炭,感觉要遭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