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姬砚之：“……”显得我很呆。
回家路上有一段江景，姜愉放慢速度兜风，路边几乎没什么人。
南洲的市花是木棉，一到深秋就光秃秃的，风轻轻，两侧的小红灯笼轻轻摇晃，江面霞光万丈，像是被火烧了一样红彤彤的。
姬砚之极少有机会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看风景，不用着急赶着下一趟行程，也不必赴谁的约，了无生息的蹉跎这千载难逢的光阴。
甚好。
“你经常来这？”
姜愉停了车后去对面买了两袋栗子和烤红薯，不管姬砚之吃不吃，掰了一小半给他，然后轻车熟路坐上了栏杆。
“那倒没有，这里风太大，我怕冷。”
“那你停在这。”
“饿了，补充能量。”
“……”
姬砚之大言不惭要了姜愉的墨镜，姜愉没给，他说两千，姜愉心想九块九的墨镜，赚翻，给了。
一人一猫，像是与世界脱轨，安安静静的懒着，晃腿的动作同步，姜愉吃完红薯和板栗想走了，姬砚之赖着不肯走，又加了两千，姜愉没理由说不，又去买了一袋盐焗花生。
回来的时候猫不见了，墨镜还在原位。
姜愉随便从衣服上抓了几根猫毛尝试定位，然而灵兽和灵体到底是有区别的，她什么也没看到。
她又试了一次。
按理说姬砚之身上根本没有灵兽的气息，跟普通的猫无异，当时情况混乱，他又在看到自己的身体后躲进了菜地，就算是灵意师也不可能那么快就找上门。
她站起来，视线落在了平静的江面。
下一秒，练太极的大爷破功大喊又有人跳江了！
夜深，寒气重，雨水冲刷了一地的血迹。
“姜暄，清平司不会放过你的！”
“在那之前，劳烦各位帮我先探个路吧。”
男人撑着伞，遮住了苍如白纸的脸，他的身形很高，体型偏瘦，一袭黑色正装，光是站在那就已经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可怖的，深不可测的。
城西递上一块干净的手帕，接过伞撑着。
“先生，您现在对他们下手，那之前的伪装不都前功尽弃了吗？那我们之后跟清平司的合作？”
“清平司越界已经不是一两次，处理干净之后把尸体送回清平司，告诉他们，这只是一个警告。”
“明白，疗养院那边需要派人盯着吗？”
“嗯。”
“航线已经安排好了，您需要先跟小愉说一声吗？”
“不用。”
城西抿唇没再接话。
姜愉又进急诊了，昨晚值班的医生认出了她，她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又听说是跳江救上来的，让护士找了昨晚登记的家属电话打过去。
谢如絮接到电话就来了，姜愉转到了普通病房，人还处于昏迷状态。
“你们有什么矛盾私下好好商量，不管怎么样也别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她怎么了？”
“送过来的人说是想不开跳了梅溪江，我看你也老大不小了，就算要分手坐下来好好聊，人家一小姑娘才十九岁，好好开导她。”
“你误会了，她是我妹妹，不是女朋友。”
一听是妹妹，医生火气更大了，谢如絮只能受着，等姜愉醒了再问清楚。
“你们看见一只灰白色的猫了吗？”
“医院禁止携带宠物。”
谢如絮越想越不对劲，让沈案去找猫。
“什么样的猫？”
“银白色的，耳朵尖是灰的，眼睛是蓝灰色的，穿了衣服。”
“老大，你在跟我开玩笑吗，满大街都是白色的猫，我哪知道你要找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