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滚出去打工,家里不养只会花钱的废人。”
“我又没花你钱,学校给了补贴。”电视的声音沙沙作响,频道传来的解说在汗水的夹带下,温瑾也有些不耐烦。
“信不信我打死你,翅膀还没硬,想着飞了,吃我的用我的,还说没花钱,你个丫头片子。”拿着木棒,往温瑾身上抽。
女孩隐忍着□□,默不作声,眼神冷峻地看着这个发狠的男人,许是女孩的眼睛过于瘆人,男人骂了一句,摔门而去。
青春期的温瑾没穿过一件短袖,在炎热的天总是套着补了丁的校服,穿了一年又一年,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触目惊心。毒打已是家常便饭。有时营养不良的脸上还会出现清晰可见的五指手印。
住在附近的人,知道那男人的德行,可怜那女孩,不过家家有本难念经,都不敢揽下这费力不讨好的事,生怕男人讹他们,可惜了,那孩子听说成绩很好。
邻里之间,偶尔会偷偷给温瑾送吃的,孩子可怜啊,没妈,爸又是不靠谱的,吃了上顿没下顿。
温瑾很争气,从小学习就好,班里拔尖的优秀学生,一次上门家访的老师实在看不下去去,说了温瑾的爸爸,被骂跑了,温瑾终于等到搬离家里那天,找了一个婆婆帮忙,偷偷收拾跑去学校住去了,学校有走读住宿,环境比家里好多了,温瑾申请了住宿。
住宿一段时间,同寝室的人发现温瑾身上的疤痕,诧异地问谁打的,问及原因,女孩笑笑没说话,见状她不想说,室友也不再追问,默契地没再提及。
在学校住宿的温瑾学习更刻苦了,毕竟优秀的人太多了,有的同学很早就把后面课程学完了,要想稳住年级第一的名词,就得更加努力,也为了每学期的奖励,每每回寝室,夜夜写题到深夜,成绩从未掉过年级前十。
这天放清明小假期,食堂放假,温瑾只得出去屯些吃食,自己这些年偷偷攒了一些钱,没打算回家,少女的脸也白皙了些,身上长了不少肉。
谁知刚走出校门,就被一群要债的人盯着,直到转角处的一个小巷里,这群彪形大汉嬉笑着围堵着女孩,“啧啧,长得还挺漂亮,小姑娘你爸差我们的钱怎么还啊?”
姓温的那家伙,居然早就跑了,蹲他房子蹲了那么久都没露过面,打听到有一个女儿,便来了英睿蹲点,妈的,蹲了那么多天终于见这妮子出来了。
“那是我爸欠你们的,你们找他,我和他早没有关系了。”女孩波澜不惊,手心冒出的汗暴露此刻自己的无措。
“没听过父债子偿吗?看你有点姿色,正好金辉夜总会差人,不如你就去那给你爸抵债吧。”为首的一个男人,恶臭的牙嘴,摁住温瑾的下巴,狠狠打量。
一旁从巷子里路过的三三两两男孩,穿着英睿的校服。
“救命啊。”女孩突如其来的喊叫,想吸引人注意,可匆匆而过的行人都不想沾惹上麻烦,让几人不约而同地望向发出声音的地方,这声音带着哭声,又有几分委屈。
“哟,这不是我们班的好学生,温瑾,泽哥你同桌啊!”说话的是一个染着黄毛,单手提着空空的书包,玩昧地说,环抱着双手,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不得不说温瑾有点姿色,谁知这人油盐不进,谁都不搭理,眼里只有书。
闻言,五官分明的轮廓,一头乌黑的碎发,被微风吹得有些凌乱,晦暗的眼神望向巷子里,女孩的视线一眼扫到那个人群中格外突出的人,眼神隐含着期待无助。
男孩眸光加深,甩开书包给一旁的人,冲进小巷,随行的人懵了,不是,泽哥什么时候爱管闲事了。
巷子里大汉看到这个毛头小子冲了过来,转身望去,看着穿着校服,切,什么毛头小子,也敢管我们的事,为首的放开女孩的下巴,欲上去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点眼色看看,旁边有眼色劲地手下,俯身在大哥耳边,“大哥,这是李家那位独子,要不……改天再……”
李家?莫非是……今天真他妈出门不利,“算你走运。”一群人浩浩荡荡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