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幅度不大,却很快,空气中还残存着没来得及溜走的乌木香。
她愈发气郁:一个快三十的男人,还是个臭画画的,怎么这么灵活?
“我讨厌你。”她瞪着他,一字一顿道。
“我的荣幸,臭小孩。”
这句话对他来说不痛不痒,杀伤力几乎为零。
小姑娘气鼓鼓的模样实在逗乐,檀黎一边往前走,一边不加遮掩地打量她。
大概是真急眼了,浅淡的眉头无意识蹙起,睫毛忽扇忽扇直颤,低着头不搭理他,只留给他一个黑黑的脑袋顶。
十九岁,正是还有点小孩子脾气的年龄。
他十九岁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檀黎绞尽脑汁地思考,记忆里却只有破碎模糊的影子。
过了太久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