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我不信这些。”
我去买了两盏酥油灯,念了一遍《佛说盂兰盆经》,把两盏灯放在她手里,让她把灯放到佛像前。
她疑惑不解。
我说:“这是我为阿耶阿娘供奉的。”
为了她的阿耶阿娘。
———
中元节后,师父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开始教她作画。
一步一步,掰开了揉碎了讲。
一笔一笔,握着她的手带着她画。
可她不喜欢。
每次作画都很烦躁,一手拿着笔,一手揪着头发,面目十分狰狞。
师父还送给她许多名家珍藏。
她偷偷跟我说,一点儿都看不懂,完全不知道那些画有什么特别之处。这个派那个派,这个技巧那个技巧,不全都差不多嘛。
她问我会不会,我说我在旁边听、看,懂了一点。
她把笔塞到我手里,让我替她画。
我画完之后,她默默竖起了大拇指。
此后她的绘画功课,便大多都是我完成的了。
———
充实的日子如白驹过隙,一年又走到了末尾。
她计划除夕夜去永明禅院敲钟祈福。
我问她,不是不信吗。
她说,为自己祈福当然不一样。
明日是她的生辰日,她想为自己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