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渔扯过一边应侍生备下的湿毛巾，不给萧月霁机会，先一步反应走到青蛙君背后。“抱歉。”她压制住自己因为青蛙君吃瘪而喷涌而出的笑意，拿着湿毛巾擦了擦他的后背。
青蛙君把“没事”挂在嘴边，可红透的脸还是出卖了他的窘迫，他时不时地用余光看向四周，他人的视线如芒在背，又垂下头，恨不得有个地洞给自己钻。
萧月霁看了一眼沈渔，杵在原地思考沈渔到底要干什么，还是说自己想多了，他还正想着自己不该这么揣测别人，就瞥见了沈渔嘴角那抹得意的笑容。
他哑然失笑，沈渔想让自己出丑就算了，何必针对自己身边的人，他就不该对她有任何期待。
正在青蛙君后背辛勤工作的沈师傅没注意到萧月霁情绪的变化，她叹气一声：“擦不干净。”
沈渔觉得自己挺虚伪的，明明在泼上去的一瞬间就知道红酒渍擦不掉，还故作努力帮青蛙君清理。
“没事，我屋子里备着衬衫，没事。”青蛙君的耳尖也红透了，“麻烦小沈总了。”
“那我陪你去吧。”他们二人异口同声，如同平地引雷，在二人心里无声巨响。萧月霁看了眼沈渔，咬紧了牙关。沈渔风轻云淡地一挑眉，见他看自己便回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青蛙君看看沈渔，又看看萧月霁，他的脑容量不足以让他猜测出二人的关系。他呆呆傻傻地说：“那我们一起去。”
青蛙的屋子在第六层，三个人选择坐电梯上去。
再次和沈渔在一个密闭的空间让萧月霁心里有些不舒服，就像有块牛皮糖死死地扒在鞋底，怎么也扣不干净，还会扯出粘稠的丝线来恶心人。
沈渔被果香熏得有点头晕，她根本不顾及还有青蛙君在场，不假思索地开口：“萧月霁，你的香水好熏人，以后别喷了。”
狭小的电梯里，一句轻飘飘的话在其中游荡。
青蛙君一脸震惊：“你们认识？”又恍然大悟，“难怪呢，原来你们认识。”
沈渔不回答，而是看向萧月霁。萧月霁对上沈渔的眼神，也只是“嗯”了一声。他心想，自己今天也只喷了一点点香水，有那么熏人嘛？
青蛙能看出来萧月霁心情不好，没有再问。
青蛙的房间又正好在走廊的尽头，三个人沉默着，像三个陌生人艰难地并肩而行。
沈渔心里哼着小曲，她很享受萧月霁刚刚的反应，即便她能感觉到不是什么好的反应。
“我换衣服。”青蛙没邀请他们进到自己的房间，快速地开门又关上了，留下沈渔、萧月霁两个人面面相觑。
“他不叫你进去帮帮忙？”沈渔双手抱胸，依靠在墙边。
萧月霁皱着眉头，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刚刚想要解释，又觉得没必要。他实话实说：“他喜欢独立自主。”
“你还真是了解他。”沈渔把话说得阴阳怪气。
“嗯。”萧月霁丝毫不畏惧，对上了她的眼睛。
“该不会你这身果香是他叫喷的吧？”沈渔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带着奚落的眼神在萧月霁身上逡巡，“臭死了。”
萧月霁被她气笑了：“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我的事不归你管。”他鼓足了勇气，一字一顿，“也请你不要伤害我的朋友，他是无辜的，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
沈渔试图解释，话一出口却变了味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萧月霁只是很淡然地“嗯”了一声。
刚刚护着青蛙的时候那么大义凛然，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沈渔欺负人家一对小情侣，现在又是这幅死相。见他态度如此，沈渔气不打一处来，拽着萧月霁的领带，“哐”的一下把他压在墙上：“你什么态度啊？”
“放开我。”萧月霁吃痛得咬着下唇，挣扎着想要逃离她的禁锢，背蹭着墙壁有些发疼，“放开我，沈渔，被人看见了对你我都不好。”
沈渔冷笑一声，一只手按在萧月霁胸口上，眼神阴鸷地看向走廊，无赖地说：“看见了就看见了呗，对我有什么损失嘛？”她抬起另一只手摸着萧月霁的脸，“别动，就算我现在把你扒光了丢下去，也没人敢说个不字。”
萧月霁停止了挣扎，他是真怕沈渔发疯把他扒光丢下去，他气急败坏：“沈渔你还是不是alpha？你有没有……”他想骂句“教养”，但是转念一想，沈父沈母对他还是不错的，便改口，“你还是不是个人，有没有脸皮？”
沈渔摩挲着他的脸颊手一僵，他居然说她不是alpha，她松了手，后退了几步，露出骇人的笑容：“我是不是alpha你马上就能知道了。”
萧月霁根本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是看到她毒蛇般的表情，心下一寒，泛起委屈，心想，沈渔，我们真的要变成这样嘛？他的眼泪还没有来得及落下，嘴巴就被沈渔堵住了。
他愣了愣，想要推开她。
沈渔对此道颇有经验，怎么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