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
“你不会真以为你女朋友是个人畜无害的角色吧？我可是被她活剥下来一整条胳膊的皮呢！”
隋川不相信，谢年会是个随意伤害别人的妖：“年年吗？为什么？”
“哪有为什么！他们妖怪做事哪有缘由？”李小萌闪烁其词：“你自己都差点她放干血，你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他们？隋川捉住了他话里隐藏的信息：李小萌还认识其他妖物。
为了换取信任，他顺着对方的话问道：“我被谢年放了血？”
“大仙说，要不是他去的早，你都要被她放血放干了，你知不知道你都在地上失血半昏了，人家还只顾着上供心魔，压根不管你的死活呢！”
“大仙是谁？救我的人……还是妖？”
“救你？”李小萌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他想要救你，怎么会让我把你绑在这里呢？”
“你可真是个傻子，把所有人都想得很善良！他可不是为了救你，是想把你掳来刺激那猫妖才对。”
李小萌啐了一口：“他当然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他明明可以用妖法帮我治好手臂，却拿些破皮旧毛来糊弄我！我现在已经是个怪物的样子了，以后又该怎么办呢……”
“他是谁？”隋川试探着问：“也是个恶妖吗？”
“我哪里知道？！”李小萌不耐烦地说：“他每次出现都是藏头露尾，不显露手脚的……”
他话还没有说完，一股黑烟从门口升起，黑烟翻涌之中，一个黑袍人立在了门口。
李小萌跪在地上，害怕自己刚刚到话被他听见，只能用颤颤巍巍的声音问安：“叩见大仙，您这么晚怎么还亲自来猫厂？”
“这个人类，比我想象中更受谢年重视。”大仙指着隋川，“我猜测她今天晚上就会来，所以我需要更多的血。”
李小萌笑得谄媚：“大仙，猫血咱们一直有备着的，都在放在您专属休息室的冷柜里，您先用着，我现在就去杀猫取血，保证您可以随取随用新鲜血液。”
黑袍下隐藏的人好像深深看隋川一眼，可是任凭隋川怎样努力，都无法看清兜帽下的脸，他原本应该是五官的地方，被黑雾笼罩着，像片死水一样安静。
“做得好。”
黑袍大仙说完话就走了出去，李小萌自然亦步亦趋地紧跟着他出来杂物间，听到隋川在身后挣扎时发出的动静，在出门那一秒，回头瞪了他一眼，小声道：“这位可是真的会出手杀人的！你最好安分一点！”
隋川半垂着头，声音虚弱：“我能吃点东西吗？我的低血糖好像要犯了。”
“弱鸡！挑女人的眼光不好，身体也不好！”李小萌小声咒骂着：“荒郊野岭的，我哪里去给你找吃的？”
害怕大仙注意到隋川，李小萌慌慌忙忙从口袋里，翻出个皱皱巴巴的薄荷糖，塞到他口中：“闭嘴！不要再出声了。”
他摸到糖，悄悄摩挲了一下，这是弟弟买给自己戒烟的糖，从前他觉得甜腻，四处丢的都是，可是大发自从知道他做抓猫买肉的营生后，就再也没买过了。
这颗，是最后一颗。
李小萌攥着糖纸，深吸一口气：弟弟不知道这位妖仙的能耐，跟着他一定可以赚钱！等他赚到钱，远离这些怪力乱神之事，再和弟弟解释也不迟。
他给了糖就想走，却撇见了隋川颤抖的手指，不停往下滚落着血珠：“你也是倒霉，成为了他们斗法的牺牲品，大仙他要猫妖看着你失血而死，让她的心魔进一步爆发……”
我是不想浪费弟弟的糖，这样想着，李小萌好像成功说服了自己，从内里衣服上撕下一片干净布条，草草帮隋川包扎了一下。
含着糖，隋川发现李小萌对自己其实不赖，他吮着糖汁，假装不经意地询问：“你说年……谢年拿我的血供奉心魔？我虚弱成这样，那她是不是成功了？”
“成功？她不可能成功！”李小萌把糖纸装回口袋，嬉笑着：“心魔自古来都是无解的难题，她凭什么成功？”
“拿你的血顶多稍作延缓罢了，也不知道你有什么特别之处……得她这样看重。”
“连大仙受心魔困扰之时都……”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李小萌愤愤瞪了隋川一眼，闭嘴不愿多说。
隋川哪里能如他愿，如果年年不能渡劫成功，他总要为她做点什么才好，李小萌不愿意说话，他偏要找话说：“到底是我看错了她，我对谢年一片真心，她却只拿我当血包，你们想怎样报复她？”
“不然让我也参与其中，让她重视的人背刺她一刀，不是很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