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
蔺桷别过头对朱宵灯竖眉棱眼道:“你小声点!”
曹迩遐已经听见了,凑过来调侃:“眼光很高嘛。”
蔺桷像被冤枉的犯人一样又气又羞:“你别跟着瞎说!再说我就走了!”
朱宵灯觉得蔺桷好笑,不过是随口一个玩笑,干嘛为一点小事大动肝火呢?
蔺桷生气的不仅仅是被戳穿心事,还恼火朱宵灯变得没心没肺,断然寻不到曾经一丝一毫体贴入微的影子。
餐后不久,客人们各自三三两两聊起私房话,没人向朱宵灯他们三个投过来一次目光,就连八面玲珑的陈怡竹也忙着穿插在其他几拨人之间饮酒聊天。
蔺桷乐得清闲,逐渐放开胃口吃菜喝酒。朱宵灯双手托腮:“陈怡竹叫我们来吃饭,不会只是聚一聚这么简单吧?”朱宵灯的声音越过埋头苦吃的蔺桷,递进了曹迩遐耳中。
曹迩遐扁扁嘴:“或许吧。”
“嘿!你倒是多说几个字啊。”朱宵灯对他敷衍的态度表示不满。
“姐姐,我能说什么?我不过是个无名小卒。”
朱宵灯一声冷笑:“还装!陈怡竹的背景你都了如指掌,还无名小卒呢!我看你这丫头片子花花肠子多得很!”
蔺桷边吃边听他们两个胡侃,听到这里憋不住笑出来:“他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你怎么叫他丫头片子?”
朱宵灯冷哼:“他□□上是个男人,心里就是个小丫头,不然怎么扭扭捏捏地一点不爽直?”
蔺桷附和:“宵灯说得对,你不该瞒着我们。”
“两位大姐,你们放过我吧!我骗你们有意思?”
“那你说说陈怡竹今天为什么请我们吃饭?”蔺桷替朱宵灯追问。
“嗯……我想她可能是……想撮合你和盛典?”
朱宵灯听完捧腹狂笑,蔺桷满脸血红,抡起胳膊朝他的背上狠砸。
三人的吵吵闹闹终于引起他人侧目,曹迩遐边躲边低声说:“盛典在看你呢!还不住手?”
蔺桷一呆,此时若是真的停下,不就正中了曹迩遐的计?但若不停,就暴露了自己不可为外人道的心思。她飞速一想,又打了他好几下才停下:“你还乱说!”
曹迩遐见席上已经有人露出厌恶之情,便立即对蔺桷告饶以平息她的怒火。
蔺桷恼羞地想:“早干嘛去了?害得我在盛典和周婷面前丑态百出!”
她想遁地而逃,又怕留人话柄,举棋不定之下,只能在座位上强装镇定。她偶然间,瞥到周婷正冷漠地瞄着她,吓得她差点吞下一根鸡骨头。朱宵灯又扭上曹迩遐,要他揣摩在座富家子弟的身份。蔺桷趁机假装专心听他们谈话,由此躲避周婷的透视。
曹迩遐被缠得没法,只好挨个点评:“带头大姐陈怡竹,财阀千金,乐于号召狐朋狗友虚度光阴,但看起来很像是在做人才储备;周婷,神秘豪门掌上明珠,为什么要参与这种聚会我捉摸不透;盛典,靠着一张帅脸纵横女人堆的青年才俊,家庭背景不清楚,可能是为了陪女朋友才来的吧。”说到这里,曹迩遐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蔺桷。
蔺桷心骂:“刚躲一个周婷,又来一个曹迩遐,烦不烦!”她抄起筷子撕下一大块红烧蹄髈粗鲁地塞进曹迩遐的嘴:“吃吧你!话多!”
曹迩遐敞开嘴,笑呵呵地十分受用,甚至还倒满酒来送菜:“朱小姐,是她不让我说的。”
朱宵灯按下蔺桷的肩膀:“别理她,继续说!”
“那你要看着点蔺桷,保护我免遭她的毒手。”
朱宵灯再三保证,曹迩遐擦擦嘴上的油星继续道:“那个家里走□□的似乎和陈怡竹很熟,想必是双方家族有生意往来。其余几个官商子女,这个家里做化工,那个开贸易公司,应该也是梧桐集团的合作伙伴吧;当官的就更不必说,军队子女、政府高官,个个都是商人抢着结交的,和他们的孩子走得近一些,方便以后持续发展嘛。总而言之,都是为了生意。”
朱宵灯听得入神,时而赞同地点头,时而耸耸鼻摇头。
曹迩遐咧嘴:“反正电视剧里都这么演。”
“那你说说陈怡竹为什么要请我们三个?”
“这个问题是最深奥的。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好好想一想。”曹迩遐脸上露出努力思考的样子,双手却忙不停地往嘴里送酒送菜,惹得朱宵灯又急又恼。
蔺桷看戏似的想笑,她不理解为什么朱宵灯如此执着地要和曹迩遐谈论这种寡趣的话题。
酒醉饭饱后,曹迩遐终于停下筷子放下酒杯,拿起餐巾抹了抹嘴角:“我是真的猜不透。”
蔺桷笃信朱宵灯会大发雷霆。意外的是,她居然只是眉心紧锁、满脸的忧愁。
片刻之后,朱宵灯悄声道:“其实我也猜不透。要说我们三个只是普普通通的小市民,你我的家庭背景毫无相似之处,学历相貌又平平,陈怡竹难道只是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