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陆斯陶迷迷糊糊有意识的时候,只感觉手腿都酸,艰难的一翻身,被他捞进怀里抱住了。
她脑子懵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信任地埋头往他颈窝里蹭。
“醒了?”他在她耳边低声说。
“嗯。”陆斯陶眼睛睁开一条缝,才发现他已经穿好衣服,斜靠在被子外抱着她。
“你已经起了吗?”她问。
他低低“嗯”了一声。
“那你怎么还在卧室趴着?”她慢吞吞地喃喃。
段邃亲她的额头:“怕你醒了找不到我。”
陆斯陶笑了。
“起来吗?”他轻声问,“早饭做好了。”
“你做的吗?”
“嗯。”
“那我就起来吧。”
段邃笑。
昨晚,陆斯陶给简姝发过消息,给了她地址,让她明天一早送套衣服过来。
人还没到,陆斯陶便还是先穿了段邃的衣服。
吃过早饭,简姝正好到了,陆斯陶换好衣服准备去工作时,段邃也准备出门。
“我送你。”他说。
“不用了。”陆斯陶是真觉得无所谓,“他们都在,我直接走就好,不用你再跑一趟。”
段邃顿了顿,又说:“晚上去接你。”
这回,她没拒绝:“好。”
段邃将她送到车边,上车前,她仰起头,戳戳自己的脸蛋,要亲亲。
段邃伸手轻捏了捏她的脸颊,示意她别闹,车周围站的尤永徐铎他们还在看着。
陆斯陶不开心了,丢下句:“不愿意就算了,总会有人愿意在我上班前给我亲亲的。”扭头就往车里钻。
没钻进去。
——她的腰被人掐着拎了回来。他将人裹在怀里,低头,在她唇上轻吮了一下。
陆斯陶眨眨眼,轻轻笑了:“段教官的尺度,这么大啊?”
段邃无奈地笑,眼底却满是纵容,轻捏她的后颈,低声说:“还想不想去上班了?”
“那你还没到让我不早朝的地步。”她一本正经。
段邃被她逗笑,拉开车门,将人送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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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有一个商务酒会,陆斯陶本想推了,但主办方董事长是爷爷的老相识,亲自给的她请柬,她不好拂了对方的面子。
酒会上,陆斯陶跟老董事长打完招呼,便和也来出差的方总聊到了一起。这位方氏的方总,就是当初和她谈东金湾新投资的那位。
她比陆斯陶年长几岁,一头长卷发披肩,知性干练,又美又飒,工作能力更是没得说,决策果敢,从不拖泥带水,是陆斯陶喜欢的合作对象类型。
正聊到某个新兴产业,老董事长又招呼陆斯陶过去,要给她引荐人认识。
陆斯陶礼貌弯唇看向他身旁的人,听见老董事长介绍:“这是宥卓,段副董的公子……”
段副董?
段氏的副董,段敬松的儿子?
陆斯陶不动声色地观察对方一眼。
其实,在爷爷说段邃的外公是他的老友郁老的时候,陆斯陶便想过,段邃的父亲会不会是段氏的那位副董段敬松。
浦城的名门望族陆斯陶了解不算多,但因为集团业务合作的关系,她也知道一些基本的,譬如某些集团高层的构成以及大致履历。
段氏早年内部派系也复杂,明争暗斗不断,后来段敬松娶了郁家的女儿,据说感情颇好,有郁家支持,渐压倒旁系,一支独大,只是后来妻子去世了。又说他后来再婚了。
段敬松有两个儿子,一直有传言二儿子是私生子,但这些年出现在大众视野里的一直都是二儿子,长子的姓名和长相皆不详,从未出现在公众视野。
早先,陆斯陶听说这些八卦时并没有在意,她当时想的只有商业上的事,现在再想想,这些好像,和段邃的经历说得通。
但段邃说过与父亲并未和解,她便也没想要问他这些,左右他是谁的儿子并不重要,在陆斯陶这里,他只是段邃。
介绍完,段宥卓微微颔首:“小陆总,久仰大名。”
陆斯陶回以礼貌的点头。
她只觉得,这个人的眉眼,和段邃不大像,长得……也不如段邃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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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的陆氏动荡,起陆召开过记者发布会,执行总裁亲自主持的,网上有报道,圈子里的人也都有耳闻。
但与网上的官方报道不同的是,私下的传言中,有说是陆远山□□,也有说是陆氏继承人为夺权将一批高层全送进了监狱。
具体如何,警方并未出详细通报。所以,众说纷纭。
段宥卓自然也听说过这些传言,真真假假他并不好下论断,但夺权大约是真的,陆氏那位继承人必然也不简单。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