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绍忍着窒息感,双眸通红地看着她,“在你眼里我就这么蠢吗?会不知道自己对你是爱还是滤镜?你知道我爱你,你知道。”
归根结底,对方只是在推脱,甚至企图颠倒他的心,这么蠢的话术都能用得出来,实因他在她眼里已太过无足轻重。
齐绍逼视着她,真的能被她气疯,他怎么会想到自己一生最痛的时候竟是被人用言语刺的。
然,对方只是优雅地用餐,恍若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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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灯一路扫过周围繁茂的竹林湖水,走过小段路,照亮了别墅大门。在识别车辆后,铁栏大门自动打开。
红色阿尔法一路驶向车库,远远见车库的门大开着,里面亮着灯。
程意开车驶进去,果见阮璟的车在,高大的身影正从驾驶室走出。
程意将车停好,就见对方已经走近来,墨色正装更衬得他威赫凛然,满是压迫感。
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程意还是紧张,虽说近两天由于上药的缘故,阮璟比之前温柔了许多。
对方还在等,程意熄了火不过出神两秒便打开了车门。
“好巧啊。”她笑着招呼。
“是很巧。”随着低沉的笑声,阮璟伸手替她关了车门,随即揽了她的腰将她压在车上。
当然不是巧,而是他见程意快到家了才在这多等了会儿。
随时随地的吻早已轻车熟路,大手抵在她背后以防不稳。
熟悉的香味萦绕鼻尖,他的吻依旧热烈缠绵,从始至终他的吻没变过,这是程意突然冒出来的奇怪想法。
漫步在月光下,绿茵草地在脚下匍匐,在踩踏过后依旧繁茂,生命力向来旺盛。
程意突然发现她没细想过去莫斯科之后的事,脑袋一片空白,但,她凭什么认为自己不会赢呢?
脚步突然停顿下来,阮璟也不得不停下来,侧头看着她,“怎么了?”
月光照亮他一侧容颜,温柔又坚毅。
从始至终她有那么多秘密,凭什么要求阮璟不能有?况且阮璟的爱没有变过,她不是不知道这点。
静默片刻,程意望着他,突然说:“你最近很忙吗?”
“还好。”
月光皎洁,正巧将她的面容笼罩完全,精致白皙,坦然温柔。
阮璟目光锁住她的美好,不知她突来的询问是为何,蓦地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眸光立时沉了下来。
其实程意是想通了刚才的问题,又想到阮璟先前天天喝得大醉,这才为他解释为工作压力大,以至有此一问。而阮璟然不会将压力告诉她,大概唯一的发泄方式就是喝酒了吧,所以导致酒后疯狂也可以理解。
思路一旦通到这儿,程意突然为自己先前的委屈感到奇怪,也想不起当时到底有多难耐,看来,真的是她想多了吗?
人就是这么奇怪,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就完全推翻了自己曾经所想,虽说曾经的猜想不是不合理,但新来的逻辑好像也没有不通之处。
程意有点迷糊了,却也懒得细究,毕竟感情不需要太多理智参与,尽量包容就好。
忽地,月色下的美丽容颜笑了笑,娇媚又灵动。
阮璟则皱了皱眉,一把将她揽进怀里,“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程意被迫抬头看他,抿了抿唇,说:“还是注意身体啊,你下次再喝酒的话提前告诉我,我让阿姨给你备好醒酒汤,阿姨之前说自己懂点中医,里面加了几味药,可以以护肝护肾的。”
阮璟听到了两个字:护肾?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程意这时候说这些,有种‘交代后事’的意味。
但,他只是顺着话应:“哦,肾啊?”
啊?
原本程意还纠结怎么开口说出国的事,但后来完全不必纠结了,因为她开不了口。
没等走近客厅,阮璟便将她抵在门外的立柱上,一手抓着她两手腕扣在头顶,一手则扣着她的纤腰,任他予取予求。
对他来说,她真的太脆弱了。但凡程意敢有从他身边离开的想法,都像在挑衅他一样令他愤怒。
亲吻逐渐成了啃噬,一路流连至她耳侧、颈项,狂风暴雨般汹涌,势不可挡。
“阿璟!”程意仰颈,手还被扣在头顶,很不舒服的姿势。
她想到阮璟最后一句话,以为他误会了什么,但这也不至于吧?“阿璟,我不是那个意思!”她想解释,又被他堵了口。
“哦?”他间隙出声。
“嗯——”她喘息着,舌尖发麻,“是阿姨说、喝酒伤、肝、肾,我、不是……”而且对方不该看不出每次都是她不停求饶吧。
“哦——”似乎了然的语气,动作却依旧。
昏暗的卧室,只有窗外透进些光亮。
床上,一如先前的混乱疯狂,几乎用尽法子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