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奇花美景了。”
岳北安又仔细看了看,原来是阿卿送的,果然很好看:“没关系,等到了明年花期,就可以看到了。”
周禾端起茶盏,浅浅喝了一口,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直接说道:“岳大人既然看了信,就当知道,这事儿已然提上了日程,贺忘山折在了齐州,中宫那位不会善罢甘休,阿卿嫁过去,无异于羊入虎口。我信阿卿,阿卿信岳大人,我想知道,岳大人可有办法?”
岳北安苦笑了下:“在下不过是个小小总兵,自然是无法抗衡。不过……”,他的声音带出了些冷意,继续说道:“那位再如何,这事儿也要看阿卿和镇国公的意愿,只要阿卿不愿意,就是螳臂当车,我也毫无二话。”
“好!”周禾爽快的拍了拍手,随即厅后一位侍女捧着一个红木盒子呈上前来。
“有岳大人这句话,也不枉阿卿不远千里去边疆找你,”她站起了身,从匣子中拿出了一块玉佩,递给岳北安:“这是我爹的旧物,朝中还有些人,还认这个玉佩,我想,你如果要抗衡那位,少不得这些助力。”
岳北安却是没接,他只是扫了一眼那枚玉佩,眉头微皱:“周大人,我是臣下,千里迢迢来望京,不是来内斗的。”
周禾从善如流的收回了手,依旧是笑着说道:“岳大人,不要怪本侯没有提醒你,过不了几日,你就得亲自上门求我给你这块玉佩了。”
她似是突然兴致缺缺,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罢了,年轻人嘛……阿卿这几日被她父亲关在府里,估计闷坏了,我听说你跟老国公有交情,还是去替阿卿求求情吧,早日解了她的禁足。”
岳北安抿了抿嘴唇,接着问道:“周大人,你信上说……有办法让那位打消念头,敢问,是什么办法?”
周禾撇了他一眼,语气有些嘲讽:“岳大人,我知道你在边境很能打,以一当十不再话下,可这里是望京,这里不讲拳脚功夫,这里啊,讲的是心眼儿。”
“你既然不想斗,那么阿卿,你就别肖想了。我的办法,你也用不上,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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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府内。
采薇正在廊下打盹儿。
院内静悄悄的,不见一个洒扫丫鬟,偶有几只鸟飞过来,停在花圃内喳喳两声。
“采薇姐~采薇姐~”院门外,一个扎着双髻的小丫鬟捏着嗓子悄悄喊道。
采薇猛的清醒过来,赶紧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扭头看了眼身后房门紧闭的屋子,随即踮着脚悄悄走了出来。
“花生,咋啦?”
那名叫花生的双髻小丫头是个外地人,说话带着口音,听起来十分喜感:“哎呀你咋还睡呢?我可听说咱家小姐要成太子妃了?咋回事啊?小姐知道不?要不要告诉小姐?”
采薇急忙捂住花生的嘴:“嘘!小声点,不要什么乱七八糟的消息都拿来瞎说,这不摆明了让小姐难受吗?!”
花生眨眨眼,不明所以。
采薇拉着她走远了些,低声道:“小姐擅自去北境,老爷罚的狠,在祠堂跪了整整一天……我听小姐和老爷的意思,那太子妃的事儿,不是什么好事情……你可千万别多嘴,要是惹到小姐跟前,仔细我打烂你的手心!”
花生缩了缩脖子,扒拉下来采薇的手,急忙表忠心:“采薇姐,我错了,以后绝口不提这事儿!不给小姐惹麻烦!”
采薇点点头,又往院里张望了下,见还是静悄悄的,便又多嘱咐道:“小姐这几日心情不好,睡的都不安稳,今儿个是头回午休睡着了的,你们都离远些,别吵着小姐啊。”
花生连忙点点头,踮着脚悄悄走远了些。
采薇放下心来,又走回廊下守着。
她的瞌睡虫刚刚被花生赶跑了,这会儿没了睡意,又开始惆怅起来。
也不知小姐犯了多大的错,她头一回见老爷这么生气,唉……希望老爷赶紧消消气,希望小姐快点开心起来,希望……那位太子不要缠着小姐了……虽说太子妃听起来很是威风,可若小姐不愿意,那就不能当。
也不知容贵妃怎么想的,居然赏给小姐那么一大堆东西,这不是明摆着把小姐放在火上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