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力的抬头看着语婵,“···姑娘···你来了。”语婵此时心里无力又无助,看着香薇憔悴的面容勉强笑道,“对不起,我来晚了。”香薇缓缓的笑了,“只要姑娘来,就不晚。姑娘放心,我和常宁什么都没说,还把瑞王给骂了,替你出气。”语婵哭笑道,“我的香薇这么厉害啊,都敢骂瑞王了。”“恩,他欺负常宁,也欺负我···呜呜呜···姑娘,呜呜呜,常宁疼,我也疼!”“现在不疼了,我来了,我的香薇不疼了。”“恩···姑娘来了,香薇高兴,常宁让我坚持到姑娘来,我做到了。”语婵已经泪流满面却还句句回应,“是啊,我的香薇好坚强。”香薇稍微扬起下巴,语婵将耳朵凑近了些,听到香薇小声说道,“我让柳妈抱着九香躲起来了,还有姑娘给我的那根玉簪,干净的。”那句干净的让语婵再次泪奔,语婵看着她笑道,“我的香薇也是干净的,外面这副皮囊谁都会脏的,只要心是干净的,就还是我的好丫头。”香薇仿佛如释重负一般的露出笑容道,“那就好,那香薇就还是干净的。”香薇突然眼中有神的看着上空说道,“姑娘还记得咱们出去踏青的时候吗?那还是香薇第一次出远门,是和姑娘一起,还有皇叔,还有彩晴姐姐,还有景枫哥哥,还有好多好吃的···姑娘,明年再带香薇去一次吧,”“好,我带你出去,咱们把伤治好,明年我带你去吃更多的好吃的。”“真好,香薇想吃小兔子形状的糕点,想吃糖葫芦,想···”香薇在语婵怀中咽下最后一口气,语婵已经泣不成声,就连身后的景枫也默默的擦着眼泪。虽然没有和香薇有过多的交流,但心里还是很喜欢这个活泼开朗的小妹妹的。谁能想到当初那个阳光的一个女孩子,如今却是这般凄惨的离开。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出现,“哎呀,这是谁啊,这不是尊贵的荣安县主嘛,这种地方怎么是您这种人该来的地方呢?!”语婵将香薇轻轻的放在地上,擦干眼泪后转身看向宇文悦,“也是,这种地方确实不是我该来的地方,倒更适合瑞王这样的人在这儿常住。”宇文悦气的鼻子直冒烟,快步走到语婵面前,发狠的说道,“如今你的靠山已经不复存在了,你的支柱也烟消云散,还有什么可嚣张的!还以为自己是什么荣安县主?没有国公府撑着,那个什么狗屁县主也不过是个虚名!”“你觉得我会在乎那个虚名?还是你觉得我离开国公府就寸步难行?”宇文悦恍然大悟道,“哦,对了,你还是皇叔的婚配之人,这个确实还能令你炫耀。不过,你如今是罪臣之后,你觉得朝中的大臣,还会支持你们的婚事吗?”语婵离他更近些说道,“县主是皇帝亲封,就算国公府获罪,可至今也没有一道旨意是要撤回我的封号。我和皇叔的婚事是太后亲赐,就算我胞弟战死沙场,我没有了娘家人,可依旧没有谁说要取消婚约。瑞王口口声声说县主的名号是狗屁,此可视为对皇上的不忠。又如此诋毁我和皇叔的婚约,此可视为对太后的不孝。从不忠不孝的瑞王口中说出的罪臣,到底是不是真的罪臣,谁又能说得准呢?”“好你个刘语婵,即使到的今日这般田地,还如此巧舌如簧,就该把你的舌头割下来给本王下酒!”“是谁要割本王王妃的舌头啊?”随声而至的是宇文轩的身影。宇文悦一看他到了,立马低眉顺眼的收起了刚才的跋扈劲儿。宇文轩看到已经咽气的常宁和香薇,还有虽是素衣却满身血渍的语婵,心里有对两人受刑的震惊,有对宇文悦残暴的愤怒,更多的是对语婵的心疼。刚刚看到国公府的惨状,又看到贴身丫鬟的消逝,真担心她会什么时候突然崩溃掉。“宇文恒,本王还是劝你收敛一些,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宇文悦再愤恨也不敢在宇文轩面前造次,随意拱手行礼道,“多谢皇叔教诲,侄儿告退。”“慢着。”宇文悦刚要离开就被语婵叫住了,“我与你皇叔有婚约,也算是你的准皇婶了。既然是皇婶,就是你的长辈。长辈没发话就擅自离开,视为不悌。瑞王这是要集齐不忠不孝,不仁不悌吗?”“你,”宇文悦想说别得寸进尺,可碍于宇文轩在场,他不敢发作。语婵却不在乎他的态度说道,“既然瑞王这么喜欢在刑部大牢待着,我这个准皇婶就遂了他这个心愿。不过干待着也没意思,不如给瑞王增加些彩头如何?”“你想增加什么彩头?”语婵却突然笑了,“这个彩头是需要很多人配合才能实现的。”突然语婵阴下脸来说道,“凡是当日去捉拿常宁和香薇的,还有对常宁和香薇动过手的狱卒,通通都带过来。”这让宇文悦心里没了底,“本王突然想到还有事要处理,先行一步。”景枫将手中的剑横在牢放门口,拦住了宇文悦的去路。语婵走到他跟前淡笑道,“瑞王应该听说过,我是个恩仇必报的人,也是个急性子的人,恩怨情仇多数都等不到明天。既然瑞王这么爱看热闹,那皇婶就免费请你看一场。”说完走出牢房门口,宇文轩打算给她披件斗篷,却被语婵拒绝了。抬头冷眼的看着宇文轩说道,“接下来是你可能不会接受的刘语婵,你确定还要留到最后吗?”宇文轩知道她要做什么,满眼无奈又心疼的看着她说道,“我陪你。”语婵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就往行刑的桌案那边走去,宇文悦也被景枫用剑逼到了案桌旁坐下。“捉拿香薇和常宁的,我暂且饶了你们,毕竟你们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