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不是真的关心妹妹的情感问题,司云斐在得到了在她看来莫名其妙且不能理解的回答后,就将注意力放在了别的地方。
比如生存问题。
她有去观察过未来的杀人犯,但现在小鬼头还在上小学,看司照栖既来之则安之的躺平样,司云斐估摸在这个世界待的时间不会短,那么生计问题就是当前首要问题……
“……你就别想着创业了,以现在的时间线,等你创的差不多也就该回去了,到时候可没人帮你打理。”照栖看她那深沉的表情就知道她想干嘛,只当她掌控欲作祟。
司麟现又不好这个,父亲退休都马上五周年了,剩下的一帮表的堂的兄弟,有资格挣的没野心,有野心的没资格挣,在这个节骨眼上,司云斐就是司家乃至英至众望所归的领头羊。
说起英至,司云斐想起个事来:“我记得当时我确实是坠楼了,虽然我人是在这了,但你是怎么处理的?”
照栖冷笑了两声,司云斐就明白是个什么情况了,她一直没提,但在意料之中。
她第一天醒的时候有股不真实感,接下来的时间一直在消化和观察这个社会,空闲下来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大对劲,中指尾骨上的小痣不见了,因为常年伏案工作偶尔隐隐作痛的肌腱炎消失了,右手肘那一整块胎记也没了。
比起怀疑司照栖用什么奇怪的东西把她治好了,她更直接大胆的猜测她被换了具身体,更具体的证据是她曾经身高一米七体重137,现在是120斤整,一米七女性身高标准体重,什么样的情况下人可以凭空蒸发17斤脂肪?
司云斐查都没查明白。而如果是换了具身体,曾经那具身体直直坠落,会产生什么反应就险而易见了。
英至集团是百年大企业,在韩国建国前就已经是老牌贵族,传到她这一辈起码是第五代,这么说的意思是,起势早的英至大厦地理位置极好,是首尔市中心的地标建筑之一,按平时那个地方的人流量来算,突然从楼顶上掉下来个人,照栖还没有替她遮掩的话,这会儿她已经社会性死亡了,指不定葬礼都已经结束了。
照栖将头歪门上:“你第一天不就该想到了吗?”
“……因为我到现在都没想好到时候怎么恰到好处的诈尸复职。”
“简单,到时候就当做西格玛的阴谋好了,你惨遭算计,掉下楼的那个是他做了手脚替身,他把你关起来试图逼供你说出公司机密,你忍辱负重卧薪尝胆反杀回来,到时候让爸爸再帮你出一份DNA验证报告,证明那具身体是假的你是真的,你还是众望所归。”
好吧,一切都是因为西格玛,为了让西格玛相信司云斐已经死亡,英至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司云斐已经在构想自己回去时后该怎么处理这个宰渣了。现在该接着考虑回生存问题了。
“……”
“我还是先找个班上吧。”司云斐无可奈何,低学历低门槛低薪资怎么都好不至于饿到自己。
“嗯?好啊。”照栖可能是觉得这人是想体验生活,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想起什么,就随手从钱包里抽出张卡递给她,“给,别饿着,有事刷我的。”
司云斐沉默的接过这张卡,曾经大方挥手养家糊口的人,终究成了被养的人,“你钱多吗?”
“没有很多吧,我没注意。”应该没有英至每年给她的分红多。
到底是心有隔阂,不论明面上怎么放下芥蒂,还是连句谢谢都难以启齿。
“你还恨我吗?”司云斐突然问道,让照栖有些意外,她想了想:“恨吧,这又不影响什么,你难道不恨我吗?”只要你不再想着怎么弄死我就行。
“我那时确实很幼稚,把一切错责都归咎给你。”但在那场婚姻所有的疯狂,并不是子女说了算的,就像她不想妈妈走,妈妈还是走了。
照栖并不想提起过去,她只是淡淡说:“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时间是对她最没有意义的事情,她从很久以前开始就不会从梦中惊醒了。
司云斐轻轻的说,“抱歉。”
也许对照栖来说那些光阴都是不作数的流光,但对于司云斐来说,只过了十六年。十六年让司云斐成长为掌握家族兴亡翻云覆雨的财阀会长,但还没有让过去的那两个孩子在岁月中消失。
照栖朝她笑了笑。
她不会原谅,也不会忘记,也不会再去计较。就像司云斐对她一样。
只是不知道究竟在不肯原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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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栖还是经常会去看成耀汉。有时候接他放学,有时候带他出去玩,次数频繁从未有过,成耀汉拿着冰淇淋眨眨眼:“姐姐,你不走了吗?”
照栖笑眯眯的捏了捏小可爱的脸:“嗯,因为这次没什么事情,可以陪耀汉很长时间。”
“妈妈她……”小孩子犹豫要不要说出口,姐姐从来没有见过妈妈,有时候就算在家门口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