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插播一条重要新闻,英至集团会长司云斐意外坠楼身亡,在集团顶楼发现重伤昏迷的其妹,具体事因记者正在走访调查中……”
新闻被关闭,遥控器被毫不客气的撂倒桌子上,办公室里空气压抑到凝固,在场的四个人或坐或立,脸色都呈现出不同程度的难看。
“尹秘书,做好新闻公关处理,具社长来监视公司股市和高层的动向。”久未出山的老会长在长女的办公室里冷静的下达指令,却看起来比过往任何时候都要疲惫苍老。
“……麟现,配合好检察官和警察的动向。”
撑着椅子发呆的幼子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好像听进去了又好像完全没在听。
等到秘书和具社长都出去,办公室里只剩下父子两个人的时候,老会长叹了口气,拍了拍儿子的肩,“来学习怎么接受手公司吧。”
司麟现沉默着应了声。
他心里装着事,但明白此刻他再怎么不愿也没有拒绝的资格了。
后面就是一阵混乱的刑事和法医报告,每天都有警察或者检查官在英至来来往往,员工们看的觉得压抑。
“他们有说是谁来负责这个案子了吗?”
“不知道,很棘手啊,被杀的是财富会长,第一嫌疑人又是二小姐,不论怎么样都是得罪,他们谁敢真的查啊……”
“晕,大韩民国没救了……”
检查厅互相推脱,左右甩锅,不知道是谁提了句,“要不给他吧……”
检察官们面面相觑。
“那……就他吧。”
最终,由黄始木检察官接手这个备受热议的棘手案子,因为嫌疑人是财阀千金,被害人是财阀会长,第一目击者又是弟弟。
真是一出豪门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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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是冰冷的雪地里,疼痛刺的司云斐视野模糊,只有白茫茫的一片,只觉得隐约间有人跑了过来。
等她睁开眼睛,已经在温暖舒适的被窝里,暖黄的灯光照亮着不大的房间,司云斐无意识的摸着自己小腹。
耳边钟表的咔哒声不断响着,银发的司照栖窝在窗前的椅子里,手里把玩着一个钟表。
司云斐醒过神,摸了摸身上却发现没有任何伤口,她记得明明被捅了一刀的。
司云斐皱着眉,“你做了什么?这里又是哪里?”
照栖头也没抬还在摸索那个钟表,却意味不明的说道:“说起来,我们得有十五年没见了,我还真有点不适应你这张脸。”
司云斐没有搭话。她皱着眉看着房间里的陈设。回想着之前。
她是真真感觉自己坠楼了的,怎么这会儿又平安无事的躺在这里。
“别看了,这里不是你之前的那个世界,好好想想怎么在这里活下去吧。”怀表翻转,不动的指针开始咔哒转动,司照栖指了指放在床头柜上跟砖一样后的档案袋,“这个世界可是相当凶残的。”
她可是在这个世界死了无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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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司云斐并没有表现出多少抗拒,甚至可以说是出人意料的配合。
她翻阅了照栖给的非常详实身份证明,和在社会资料里用了相当大篇幅来介绍的精神变态,皱了下眉,“你在这里呆了多久?”
“不记得了。”照栖懒懒的托着腮,手臂撑在扶手上,“严格意义上来讲,这是我的新手村来着,在我能跑起来之前,这里就是我的墓地。”
匪夷所思的说法,像是影视剧里的吸引人的噱头。司云斐看着资料里明显是从报纸上裁下来的猎头杀人魔的篇幅报道想道。
“他现在在哪里?”司云斐指了指纸片上年轻有为的青年医生,那张报纸已经泛黄,说明已经有些年头了,据她说知,韩国可已经有几十年没执行过死刑了。
“在骨灰盒里。”充满恶意的回答,照栖面上却只有怠懒:“为了干掉他我可是豁出去十好几条命。”
“是吗?那就好。”
档案翻过一页,下面又花了大量篇幅介绍了另一位青年,猎头杀人魔的儿子。一个跟他父亲一样的宰渣,还很擅长伪装,这次司云斐没有问,因为资料上详细介绍了这小伙是个警察。
司云斐合上资料,丢会床头柜上。
“最后一个问题。”
“嗯?”司照栖已经快要睡着了。
“为什么觉得我会输给西格玛?”
“……嗯?”照栖眯起眼,差点已经自己听岔了。
“你可以杀我,那种程度的伤即便不是要害也会失血过多而死。”司云斐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她可不会怀疑这是错觉,“但是你却把我拉到了这里。”相当安全的环境。
结合当时的情境做出推理,司云斐只得到了这个答案。
“你会出现在这里就证明你已经输过了。”照栖并不想做过多的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