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捣蒜,现下在琰月眼皮子底下,自然不如从前轻松自在。若是惹恼了他,一气之下不愿为我疗伤,岂不是得不偿失。
他们二人走后,我有些乏了,躺在软绵的塌上倒头便睡,再次醒来已是深夜。桌上已经摆满了吃食我吃了些糕点,走出去庭院散心。此处倒是幽静不少,夜晚没有风过峡谷的呼啸声。
也没有啼鸣声!
我心跳微顿了顿,北山与西山相依。是最能够清晰地听见鸣啼声之处,可为何夜里却如此静谧?
莫非是因为我受伤,听觉有所损坏?
我提步朝园子走去,瀑布背后便是西山。借着疗伤之余,或许能够听到什么?
然而园中仍是一片幽静,除了哗哗而下的水声,便是风吹树叶的簌簌之声。草丛中连蛙叫声都不曾有。
那天夜里我不会是幻听了吧,我不禁怀疑起自己。
不会!若只是一两声凤凰啼鸣便罢,我在西山上空听见的是此起彼伏众多凤凰的啼鸣声。
我本欲起身盘旋于空中,无奈背部撕裂的伤直接将我锁在原处。我只好轻叹,劝慰自己勿要急躁,待养好伤再一探究竟。缓缓将身上的衣物褪去,赤身迈进冰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