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朔怕被灌醉,早就悄咪咪的把杯中的酒换成了水。
然后是这样喝了一罐子的水,他的肚子撑满了,趁着上魔方的功夫往身上撒了一些浓烈的酒,回来装作酒醉的样子瘫倒在桌子上。
众人见他这样,不敢再硬灌酒了。褚朔被手下像死猪一样架进了婚房。
苏黛坐在婚床上等了许久,头靠在床柱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听见外面的动静,他一时没回过神来,只觉得眼前被一片红布遮住,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这是成亲了。
“来继续喝酒!”
“指挥使,这是你的婚房,你可不能闹了。”
“今儿谁也不能走,不喝趴下不行,喝,快点喝!”
听见这动静,苏黛坐不住了,她掀开盖头的一角,看见褚朔瘫倒在罗汉床上,像是喝的烂醉。
“这是怎么了?”
那些官兵有些不好意思,“就是热闹,大家喝的有些多了,嫂嫂别在意,风采已经打发下人驱逐了醒酒汤,喝了醒酒汤,想必一会儿就醒。”
想到今天是人家的大婚,新郎却被灌成这样,这些手下有些心虚,把人安顿下,匆匆忙忙地走了。
等外面的门关上,苏黛这才掀开盖头,朝着罗汉床走去,浓烈的酒味铺天盖地而来。
苏黛皱了皱眉头,心中暗想这是喝了多少酒。
褚朔头歪着杵在罗汉床的木头梆子,想来不舒服,嘴里是一只哼哼唧。
苏黛走过去,抱着他的头扶正,酒味更加浓烈,熏的人有些头晕眼花。
苏黛皱了皱眉,猛然手腕子被大手钳制住。
美目对上狮子眼,对面的男子眼中一片清明,哪有喝醉后的混沌!
“你是装的!”苏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褚朔捂住了嘴。
“嘘,小点声,千万别让外面那群兔崽子听到了,若是知道我装醉,怕是又要拉出去喝酒了。”褚朔说道,他今夜是要好好洞房的,哪能被喝醉酒耽误了事。
等了好一会儿,外面没了动静。
褚朔坐起身来,拉着他的胳膊,把人圈在怀里:“可用了饭?”
“还没,你连盖头都没掀呢,我怎么能吃饭洗漱。”苏黛说道。
褚朔有些心疼,“都怪那群兔崽子闹得厉害。”当然他不想让新娘子的美貌被外人看去,也是原因之一。
褚朔从床上把盖头捞起来,一把盖在苏黛的头上,紧接着就用手掀起来。
却被苏黛一巴掌拍开:“必须秤杆挑,这样才能称心如意。”
这么多规矩,不过为了一个好兆头,褚朔还是去取了秤杆,轻轻地把盖头挑了起来。
方才没仔细看,这时才看清了,上了妆的苏黛,比往日多了几分明艳,脸蛋水润润的,嘴唇红艳艳的,让人就看了心痒痒。
看着他要吃人的眼神,苏黛。羞红了脸,垂下眼睫:“合卺酒。”
对,还有酒。
褚朔迅猛地拿了两个杯子,倒满了酒。两人胳膊挽住,脸颊几乎贴在一块。
这酒显然是烈酒,苏黛喝进肚里只觉得一股热辣的气息从胃中一直烧到嗓子眼儿。
呛的她轻咳了两声,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美人微醺,眼颊泛红,眼角溢出泪珠。
褚朔瞬间腾起一片火,他觉得整个人被火烧了起来。
这把火从他第一眼见到苏黛,就点燃了一直从星星之火点到燎原之火,这一刻他怎也忍不住了。
一把把人捞到了床上,随即压了下去。苏黛被这狂野的热情,弄得昏头昏脑,等清醒过来,衣服早已经飞落在床下。
纤细白嫩的胳膊环上了男人的脖子,“你轻点,我受不住了。”
男人嘴上答应着,可红烛映照下,矫健黑影迅猛异常,如同猎豹一般。
狂风更兼细雨,点点滴滴,天明方歇。
苏府的山竹正打扫门前。鞭炮炸碎留下的红碎屑。家中有喜事,当天不能扫地,否则就是破坏了喜气。
山竹刚把红色碎纸屑放进箩筐里,就看见。一队人马来到府门前。
侍卫们全部身着软铠甲,前面的两人面色白,声量细条,再看看这群人不像民间的服饰,倒像是戏文中宫中的服饰。
山竹一时惊呆了,他一溜烟跑进府里,对着小桔说道:“咱们姑娘在哪儿,有天大的事发生了。”
小桔昨晚没睡好,傅蛰与苏莜在在屋子里商量事,一直站在门外放风声。
她打了个哈欠,“姑娘还在睡着,有天大的事儿也不能打扰她啊。”
“外面,外面好像是宫中的人来了。”山竹急得冒汗说道。
什么!宫中的人来他们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