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俗气倒也对仗,就是姐姐听了会不会羞红了脸。
“小姨子,现在能让我们进去了吧!”
谁是你小姨子,还没给封红了。
再说现在时辰这么早,里面还没梳好妆呢,苏莜必须阻拦住他们。
可是她一个女子,实在文采不佳。他求助看向傅蛰,手指撒娇似的,拉拉他的袖子。
用口型无声说道:“你想想办法!”
傅蛰禁不住她的央求,“好,我来应付他们。”
“外面的人听好了,这里有一副对子,若是你们能对出来,便请你们进去。”傅蛰说道。
苏莜立马急了,怎么就出一副对子?若是对出来,那可怎么办?
傅蛰。用眼神安抚他,对着门外说道:“你们可应战?”
不愧是在军营混过,一下子就捏住了对面人的软肋,这边都发起挑战,岂有不应战之力。
“你说!”褚朔怎么也没有想到傅蛰会赶过来。还堵住门口,不让他进去。
“天地庄周马。”
天地是个地方,倒比较好对。庄周马怎么对?
这个对子可真的不容易啊!对面的人绞尽脑汁。褚朔暗暗咬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别得意的太早了。
等他娶亲的时候,可没有他好过的。
江北指挥营都是一群大老粗,大家凑在一块儿出主意。
“军营我的马”
“桌上酒菜肉”
“不不不,我觉得应当是营帐铠甲兵。”
褚朔被他们吵得脑仁疼,突然里面响起一声轻咳。
褚朔觉得身子被小厮撞了一下,多年的机警迅敏的看过去,这不是傅蛰着身边的那个怀山嘛。
再看看手中多了一块纸团。
他打开一看,“江湖范蠡船。”
这阴间狡诈的贼厮,竟然还玩两头通吃,不过的答案倒也来的及时。
褚朔大声喊道:“江湖范蠡船,这个对子下联应该是江湖范蠡船。”
什么?
这么快就对出来了。苏莜嗔怪的看了一眼,“你看看你,我还以为这是什么千古难的对子呢,怎么他一下子就对出来了。”
傅蛰有些心虚,他咳嗽了一声说道:“估计是他身边有高人指点,这寻常的对峙,怕是难不倒他了。”
两个人正说着话,感觉大门从外被推开,这群莽汉粗手粗脚,眼见门扒开个缝,争先恐后的涌了进来。
傅蛰眼疾手快把人拉在角落,苏莜还想阻拦,却被牵着紧紧拉着手:“他们粗鲁惯了,别冲撞了你。”
“可是姐姐那边,不知道梳妆好了没。”苏莜撅着嘴。
傅蛰眼睛开着她嫣红的小嘴,解释说道:“我刚才看见喜婆出来了,里面应当是准备好了。”
两人正说着话,就看见褚朔把凤冠霞帔的姐姐扛在肩上,大步地朝这边跑了。
这可真的成了抢亲。
褚朔看见她,从袖子里甩了一沓子封红,“改口费少不了你的,剩下的你跟他们分分。”
前后仅一秒钟,苏莜看着怀中的一堆封红,一时间哭笑不得。
徐瑶匆匆地跑过来:“人呢?不是说接亲的队伍闯进来了吗?”
“早跑了。”苏莜塞给她一个分红,“就没见过这样的,抢了就跑,连跪别拜父母都省了”
本来姐姐出嫁,她内心还是挺伤感的,原本想着拜别父母的时候,免不得哭上一场。
这下子倒好了,连哭的功夫都没有。
苏黛被稳稳地放进花轿里,一时间还没有回过神过来,手中又被塞了一个苹果,紧接着一个荷包又落入她的怀中。
“里面有些小的点心,你路上饿了就吃点儿,从这里到江北营吹吹打打得要两个时辰,吃饱了就睡会儿。”褚朔叮嘱。
想起刚才被抢着抱出府的情形,饶是她向来镇定,也忍不住面红耳赤,这呆子也太莽了,往后她可怎么见娘家人啊!
褚朔有意给苏家做脸,迎亲的队伍绕着江都走了整整一圈儿,才回到江北营。
苏黛本来一大早就开始梳妆,滴水未沾,坐在轿子里饿得饥肠辘辘。她打开荷包,看着里面小巧的红豆糕绿豆糕,约莫只有指甲盖那么大,他捻了一块儿轻轻的放进嘴里。
香甜可口,酥软软糯,一小块儿一小块儿,就这样在两个时辰内,这荷包里的点心竟然见了底。
苏黛拿起一旁的铜镜照了照,还好口脂没有花了。
等到了江北营已经是下午了,江北营因为指挥使的婚事,早就杀牛宰羊,欢庆成一片。
镇南侯夫人,侯爷坐在主位上看着他们,拜堂成亲,尤其是侯夫人笑得脸都僵了。
这个儿子总算是有着落了。
宴会一直持续到晚上,军中多的是喝酒的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