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赦生童子(上)(6 / 7)

所以我说我不喜欢和吞佛相处,他太聪明又太一针见血。

相对比赦生的迟钝或者信任,吞非常清楚我和赦生之间的问题,甚至看穿了我的谎言,达到最本质的问题点。

指的是我还不想成亲这件事。

“你什么时候这么关注别人的感情问题了。”我撇开话题,并不是很想谈这件事。

“吾不关心。”吞佛语气淡淡又意有所指道:“魔的感情太激烈,又太极端。情感放出,如巨浪翻腾。情感斩断,毫不留生机。非黑即白,不留任何余地,皇族中人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我停住脚步,看前方那个红色魔将的身影,不知怎么的不太想听他接下来的话,总有种非常不祥的预感。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吞佛侧过身子,红色的发丝堪堪擦过我的手背。虽然是魔族战功最为显赫的魔将,他的发丝却格外的柔软,也冰冷。

“汝可以拖延的时间不多了。”

他让开身子我顺着他示意的方向望去,看到练武场旁边的军医。

电光火石之间,一道灵光闪烁而过。

我瞬间明白了吞佛所指为何,手上的刀哐啷一声掉在地上。

“不是吧……”

4.

逃,还是不逃,这是个问题。

素日里偶尔会看看带球跑的戏本,却万万没想到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我咬着草杆躺在地上,深深叹了一口气。

怎么可能逃得了啊。

在这种不尴不尬的时候出现了不尴不尬的事情,而唯一能和我谈这件事的魔,居然只有心机吞这个看着就让魔来气的家伙……

熟悉的气息……

“见过吞佛了?”我坐起身,头也没回的问道。

赦生童子在我身旁坐下,待我视线挪过去时,才缓缓点头。

神情平静。

吞佛不是多事的魔,大抵没有对赦生说什么多余的话。

“好似很久没和你一同赏月了。”我从袖中掏出葫芦晃了晃:“有月无酒,岂非失色。”

[军营禁酒]

“我已经和吞佛喝过一轮了。”

赦生一愣。

“骗你的,不是酒,只是梨水。”我打开葫芦递给他。

赦生难得露出了怀念的神色,从我手中接过葫芦喝了一口。

赦生以前住的地方有一棵百年梨树,结出来的果子脆甜多汁,每当结果的时候我都会溜过去偷吃。现在那棵树下还埋了不少我无事时酿的梨花白和梨子酒。

“记得小时候,每当我和你分梨,你都不开心。”

[含义不祥]

诶——那时候他才几岁啊。

我认真回想,实在是魔族的生命太长,我记不太清久远之事,只隐隐约约记得那时候的他还是幼年,每次都一本正经的叫我全名琅山折雾。

“那只是人族的说法罢了。”我不以为然,倒是指着他手中没喝完的葫芦瓶子,开了个玩笑:“如果作数的话,那这梨水分食也算——”

话没有说完。

微凉的唇压在还未来得及闭合的唇,我被堵了个措手不及,清甜的梨水顺着唇齿涌入喉间,更多的是顺着唇角流下脖颈。唇畔稍分,他抬起头,用手指抹开流下的梨水,在脖颈侧方缓缓写下两个字。

[不算]

末了他又压下面孔。

我眼疾手快,用手背挡住他的唇,“军营重地,禁止亲密。”

遮住双眼的赦生看不出神色如何,到底是退开了身子,嘴唇还带着亲密过后的殷红。

不敢让人多看一眼。

我用袖子擦擦脖子,抱怨道:“黏黏的。”

[回去]

“不想回去。”我摆烂往地上一趟,恨不得在这里呆个天荒地老。

赦生闻言顿了顿,起身离开。

我:?

过了一会他回来了,手上还带着一张沾了水的帕子。

魔族的体温偏低,饶是如此,身为鬼族和邪族混血的赦生体温却比纯鬼族血统的我高一些。

他靠过来用帕子擦了擦我的脖子。

我看着他发丝下的耳朵,忽然走神的想,我们之间的孩子说不定会是个尖耳。

哦,那不是像螣邪郎?

性格也像他的话就可怕了,螣邪郎性格也臭屁的要死,但是像赦生的话……完了,那家里爱说话的就岂不是只有我一个。

[在想什么]

“在想你的耳朵。”我脱口而出。

赦生:?

“咳咳咳,没什么。”我赶紧掩饰过去,接过他的手帕,反过来给他擦手。

安静了一会,我忽然开口。

“赦生。”

心下生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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