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死无疑。饶是张家用仙药给她续命,不过吊着一口气,不出三天,张小姐必五脏具烂,死状可怜。”
明月心冷笑一声道,“如此,我这一刀也不算白挨。”
此时张坤已回府,张启山急问他如何。
张坤将一条绳子拿出。
张启山一看那绳,就变了颜色,道:“若我没猜错,那墙上还有几枚铁定吧。”
“不错。”张坤道,“这铁钉钉在靠近床的那面墙,这条绳子便拴在那铁钉上。”
张海客见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实在热闹,可自己却无半点思路,急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俩别再卖关子了!”
“此绳吊在床上,乃霍家女子的独门修行之法。听闻霍家女子,自幼练童子功,为了身体的柔韧性,每晚休息都是倒挂于床上。如此长大,便再也做不回常人,因骨骼不同常人,一但睡回床上,便会疼痛难眠。”张启山皱眉道。
张杜仲思考道:“非也,怕是因为霍家练软功,久之生了骨刺,疼痛难忍,才必须倒挂才能入眠。”
“霍家行事一向谨慎,如今落了这把柄,实在少见。”张启山思考道,“许是那妓埋伏已久,却不知末璃何时会再次去明月楼。昨日撞上末璃下手后,仓皇中逃跑,无所准备所致。”
三人正讨论凶手的事,而张杜仲却在想其他的,道:“我忽然想到有一法,不需解药,不需麒麟竭,便可救末璃。”
“何法?”
“既然二叔公说,末璃一但失血,便不可复原,只能饮血补血。而这毒正是通过血液,渗入五脏,若是为末璃换了血,这毒岂不就解了。”张杜仲笑道。
“妙哉!”张海客道,“不过要换血,恐怕要我等麒麟血都加起来,否则一个人绝对受不得。”他看向张坤。
张杜仲面露难色道:“这也是此法的弊端,大家虽都是麒麟血,但毕竟因为遗传问题,有所不同。若同时换进三四个人的血,末璃自身必会出现排异现象,那时恐怕比这中毒还要危险。因她体内已有麒麟血,若要换血,只能再换那人的血。”
张启山愁眉紧锁,道:“如此来说,只有张坤的血能救她。可他一人,如何能放如此多的血。”
张海客闻言,看看张坤的小身板道:“恐怕这小子今日要交代在这,方能救末璃一命。”
“非也。”张杜仲道,“末璃今日状况,竟比昨日好了很多,想是以前服用过麒麟竭的功效,自行消解了不少毒素,若是每日饮血,估计不出几日,她便能醒来。”
“当真?”张坤忽然问。
“我何时食言过。”张杜仲道。
十日后,张末璃果然悠悠转醒。
见她睁眼,侍女喜极而泣,立刻去通报了张启山。
她竟没什么神色,像个木偶一样,呆呆的。
那模样让张启山心里一紧,他忙道:“末璃,你可是哪里不舒服?”
她亦不答。
张启山也顾不上礼法,不由将她拦进怀中,恨道:“是我不曾保护好你。”
此时,张坤张海客众人也进到房中。
张末璃的眼神见到张坤,再看张启山,忽然想起了什么,恐惧起来,一把推开张启山,将自己抱成一团,喃喃道:“别过来,别过来。”
张启山一愣,心中痛极,只顺着她道:“好,我不过去。”
只见她的眼神惊恐地望着张启山与众人,道:“你要杀我,你也要杀我,你们都想让我死……哥哥,哥哥救我……”
张启山身形一僵,想是在末璃倒下前,尤记得是他送了那碗血,以为是那碗血害了自己。怕是过于出乎意料,以至于成了她的心病。
她正呓语着,忽然想起了什么,眼色忽然由恐惧,变得灰暗,道:“哥哥也想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