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疑惑但是不想询问;卢平知道答案却不想让对方轻易得到美丽的真相。
现在,斯内普似乎知道了,狼人在羡慕什么。
他的心脏由内而外生出一丝隐秘的欢喜。沉寂多年的种子生根发芽抽出枝条,在地下隐而不发,好像在等待一个时机。
一个秘密的、独属于他自己的时机,只有他自己知道的时机。
斯内普按捺住心头悸动,他听见自己冷静地反问:“那又怎样?她不是一向这样吗?对每个人都是那样,就连不喜欢的人也不会恶语相向——她当年对卢平不比对我差。”
邓布利多温柔地注视着他,眼睛里包含着一种让人难以忽视的力量:“你真的这样认为吗,西弗勒斯?你认为这些年你从你的老师那里得到的关心和照顾是人人都可以拥有的对吗?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产生了这种错觉。你的老师当年只在研制狼毒抑制药剂的时候对卢平那孩子进行了帮助——可那是因为卡文迪许教授需要写一篇与狼毒药剂有关的论文,她想借由论文和药剂研制专利赚一笔钱——你不会真的一直认为你的老师不食人间烟火吧?”
“她不喜欢惹麻烦——小时候的你就是一个天大的麻烦,但她依然决定照顾一下你。你在她的眼里是不同的,西弗勒斯。卡文迪许家族没有一个人是热心肠,他们看起来温文尔雅,其实非常冷漠。他们不会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投入过多的精力......”
斯内普感到窒息,卡萨布兰卡幼苗突破了最后一道理智的防线在心脏的顶端开出花朵,灿烂又热烈地照亮了他阴暗潮湿的心房。
他闻到花香,熟悉的。
阔别经年,他酸涩难忍,欣喜得复杂难言。
可是她已经不在了。邓布利多的话是真是假,相信抑或是不相信,都似乎没什么必要了。
他的世界发出一声像是要崩塌掉的、惊天动地的巨响,掺杂着孩子们慌乱的尖叫声。
??!
孩子们的尖叫声?
斯内普有点不在状态,可一转身就看见了乱作一团的学生们、颤颤巍巍吐出一口黑烟的西莫,还有一脸平静地收起魔杖的阿尔琳娜。
“.......在我对你们做出惩罚之前,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斯内普沉着脸,用一种滑腻的冗长的语调对眼前这一群小巨怪命令道,“回到你们的座位上坐好。立刻!马上!斐尼甘先生,我希望你能解释一下......”
他看着西莫·斐尼甘因为坩埚爆炸被崩的黝黑的脸庞、乱七八糟的桌面,以及周边同学狼狈不堪的校服,可疑地停顿了一下。
“......解释一下你是怎样完成这件壮举的,包括你的听课状态。其他同学如果有受伤及时上报,现在就去医务室。”
没人说话。包括始作俑者西莫·斐尼甘。
哈利三人震惊地看着阿尔琳娜刚刚拿着魔杖的那只手,齐齐张大了嘴巴。
其他的同学也露出了同款或是震惊,或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完了,提前暴露了。
阿尔琳娜感到懊恼:斐尼甘就坐在她和赫敏的旁边。爆炸发生的时候,阿尔琳娜的手比大脑更快地反应过来。她掏出魔杖,以优美而特别的姿势快速施咒。
“Protego totalus.(统统加护)”
不为什么,因为今天她不仅细心打理了头发,还戴了一顶让斯维蒂在脱凡成衣店买回来的巫师帽。一个卡文迪许在任何时刻都要保持精致优雅,绝对不可以狼狈。
一个完美的统统加护及时地保护住了包括她自己在内的四个人。本来学生们都是在看西莫·斐尼甘,这下注意力全都被阿尔琳娜的施咒吸引了过去。
现在后悔也没用了。
斯内普顺着学生们的目光,发现了衣服和桌面整洁如新的哈利四人。
“......了不起的波特,我们的预言之子。所以是你保护了你的伙伴们,是吗?”他的眼睛锐利地扫视过几个格兰芬多,又不着痕迹地在尴尬微笑着的阿尔琳娜身上停留了一下。
哈利的表情呆呆的。显然他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里回过神来,依然是一种饱受震撼的呆滞状态。
斯内普皱起了眉头,似乎又要说一些有关哈利·波特的负面言论。
赫敏抢在他之前开口,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激动和喜悦:“斯内普教授,刚刚是阿尔琳娜用魔咒保护了我们——非常完美的施咒,我敢肯定。”
她得意地仰起头,环视了教室一周,大声地宣布:“现在谁也不能说阿尔琳娜·卡文迪许是哑炮了!我敢说她比你们中的大多数的魔咒水平都要高......”
“格兰杰小姐。”斯内普黑着脸磨了磨牙齿,故作不经意地看了一眼阿尔琳娜,然后又看向赫敏,“或许你还记得现在还在上课,而你还在教室里。如果你不想和斐尼甘先生一样给自己的学院扣上十分的话,就赶快闭上嘴巴,把提神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