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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帘栊何处院三(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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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阮柔儿想起看过的戏,都是些才子佳人,一见倾心,或在后院,或在寺中,私定终身,成其姻缘。故发觉阿紫不见,生怕阮果毅也跟去,弄出事来,忙悄悄起身跟上,见机行事,以查其意。因走得急了,没带从人。到此一看,阿紫带着丫鬟、嬷嬷,正正经经的赏花,自己却独自出行,有失孟浪,不觉又急又愧,呐呐着说不出话。

阿紫不知这些,笑道:“也是来看花的罢,快过来坐。”阮柔儿舒了口气,笑道:“我不坐了,这出来也有时候啦,该回去看戏了。”阿紫将一捧琼花都拢到袖中,娇俏的笑道:“什么没看过的戏?我不走了,我就留在这儿。”

阮柔儿道:“我们出来这么久了,老太太、太太也会惦记的,回去罢,等罢了戏再一块来看琼花。”阿紫笑道:“可我见了它便爱极啦,一刻也不愿离。”

阮柔儿又气又笑,不知该说什么好。这时,林中有人开口笑道:“姑娘果是爱花之人。”阮柔儿一惊,道:“是谁?”一位妙龄女尼手持花锄,从林外走进,她身穿缁衣,腰系丝绦,打扮得十分齐整。那女尼向阿紫稽首,道:“小尼了缘,僻居庵中,修持度日,今见姑娘,韵雅非凡,渴欲识荆,故冒昧出言,姑娘不会见怪罢?”说着目不转睛的望着阿紫。

阿紫急忙还礼,也细细打量了缘一番,了缘窈窕可爱,丰采动人,阿紫见了也甚有好感,便笑道:“仙姑过谦了,素闻庵上清幽出尘,故慕名而来,得见仙姑,更是意外之喜,谈何见怪呢。”了缘谢道:“小尼无德无能,谬承枉顾,篷荜生辉。此处来往人杂,请里面轩中待茶。”

见阿紫犹豫不决,了缘笑道:“若姑娘实舍不得这花,我院子里还有两株更好的,已有百年了呢。”阿紫笑道:“那可要见识见识。”说着不待阮柔儿开腔,硬拉了她就走,一边道:“蕙兰回去一趟,就说我和柔儿吃茶去了。”

行过几处房屋,又转过一条回廊,方是三间净室,收拾得好不精雅。庭中植琼花二树,高约两丈,大可合抱,纷纭辉映,但觉香气袭人,树下桌椅、茶灶俱全。正中间供着观音绣像一轴,庄严色相,俨然如生。古铜炉中,香烟馥馥,下设蒲团一坐,左一间置着朱红厨柜四个,各家古籍,琳琅满目。右一间用围屏围着,进入看时,横设一张桐柏长书桌,左设花藤小椅,右边靠壁一张斑竹榻儿,壁上悬一张断纹古琴,书桌上笔砚精良,纤尘不染。侧边有经卷数帙,皆是金书小楷,字体摹仿赵松雪,后注年月。

院里有个十一二岁的小尼,了缘唤她去取水,并请阿紫、阮柔儿在琼树下坐了,又拿出整套茶具。那小尼抱了个兰花青瓷瓮回来,生炉起火,倒出瓮水煮之。

阮柔儿见了奇道:“这水想是特地贮的?不知有何名色,还须请教。”了缘笑道:“也不值甚么,庵后有股山泉,两位可知么?”阮柔儿道:“是了,我们还吃过一回那泉水沏得茶呢,老太太还夸道,果是修道人家,连水也不同的。”

了缘冷笑道:“令祖缪誉了,那水有何趣味,从山上流下,也不知途经何处,点污多少。我这水是每日逆流而行,至山顶源头处,亲取的一瓮,洁净之极,方配得沏茶。”一席话,说得阮柔儿讪讪的。

了缘也不理会,取来锡瓶分茶,阮柔儿一见惊道:“顾渚紫笋!此时竟有此茶,可谓难得之极了。”了缘颇有几分意外,笑道:“姑娘竟一眼认出,想也不俗,也不辜负此茶了。”阿紫细看,见茶叶绿中泛紫,芽叶相抱似笋,笑道:“这就是茶中极品的顾渚紫笋?我可是沾光啦。”

说着,了缘沏水分茶,那茶具都是上好的紫砂所制,淳朴古雅,想是长年养护,那壶盏温润如玉,又隐带茶香,握在手中甚是妥帖。倒了茶来,端的好茶!色欺翡翠之碧,香孕兰蕙之清,嗅之醉人,啜之赏心。

阮柔儿大为欢喜,她本是爱茶之人,又生性活泼,便高谈阔论起来,偏生了缘也是饱读诗书,见解独特,阮柔儿越发起了兴。阿紫不管那两个谈得热闹的,只顾尽赏琼花,若非吸聚了江南山水的灵气,天地间如何能孕育出这等绚烂多姿的精灵?

说了半响,小尼剥了新采莲蓬,制羹以进,色香清冽,足沁脾腹,又有梨花膏、广寒糕之列。三人吃着,阮柔儿笑道:“仙姑出家几年了?”了缘道:“自七岁丧父,入庵拜师,今已十五年矣。”阮柔儿道:“这么些年,独自庵中修行,可觉寂寞?”了缘道:“有何寂寞?我们出家之人,既无俗事干扰,亦无家累缠身,每日诵经念佛,闲时下棋弹琴,寻水理花,好不安闲自在。”

阮柔儿望着中间净室,道:“那一轴观音绣像宝相庄严,甚是难得,好似开口就能讲经,不知何人所作?”了缘笑道:“这岂能托别人,是小尼亲手所制。”阮柔儿啧啧称奇道:“仙姑好出挑的绣工!这般好绣作!”了缘自家也得意,笑而不言。

阮柔儿道:“仙姑这般才貌双全,行事又这等气派,想是出身大家,如何长居庵中?”一问不答,再问时,一边看花的阿紫笑道:“柔儿迂了!我们与仙姑本是萍水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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