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少年更看不对眼了，勿后续不多的言语和暗示很成功地激怒了洛寒尘，所幸两天后就到了湳洲的边境处，和预估的时间一致，是风月十日。
他们远远地看着前方的城市，停下了脚步。
祝雾寒两手空空，离洛寒尘远远的。
“神族不好进城，你最好换个装束。”
“不好？”祝雾寒挑了挑眉，“魔族又在搞什么事情？”
“八年前顾止书刺杀一事之后，湳洲的风声就紧了很多，他们又激进又保守，不太欢迎神族的到来。”
“只是不欢迎神族？”
“嗯。”
这么奇怪？可勿上次游历的时候怎么没听说过这件事？洛寒尘也没什么必要诓骗他…上次是没有去过湳洲，或许是隐秘在本土的潜规则。
虽然不太想和他说话，但祝雾寒的好奇心胜过一头：“外洲是不会有这个消息吗？”
“就如你所想的那样。”
被规则封锁的消息？
上官笙还是…原天道？
千年前魔族是大战的起始，难不成这次还要开个头？规则还真是眷恋这片土地呢。想毁灭世界的礼安也是魔族，你们魔族…是想恢复还是毁灭呢。
“…上官笙一进去就知道了，没有意义啊。”
“有意义，他沉睡的这些年，封闭的这些年很多事情已经不能挽回了。”
祝雾寒的脑中浮现出一些不太好的想法：“你到这里…你也为他们做过事？”
他最开始出现到现在都是一副魔族的装扮，勿出来的时间太短加上精神还没完全恢复，不敢轻易去看高位格的毁世的过去。
祝雾寒到现在都还不清楚他的底细。
“是，做了一些前期的工作，不多。”
“你知道他们想毁灭世界？”
“魔族有三派，现王室一派，礼安一派，前王室一派。”洛寒尘难得多说了些话，“我在为前王室做事。”
虽然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但祝雾寒还是想让他把话说清楚，这人想当预言者是吧？
“你给我说这些做什么？不管你为谁做事我都阻止不了，不是吗？”祝雾寒的好奇心满足之后就不想和他说话了。
“暄暄醒过来之前我就会离开，我只是…”
“怕我在她面前说你坏话？大哥，她现在都不知道你谁呢，我说坏话有什么用？等知道之后我再说也没什么用，她不是和你生活了十多年，她难道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你不相信她，还是她本来就不相信你？”祝雾寒感觉自己的战斗力提高了很多，突然就会说话了，“你什么时候走啊？”
他果然成功看到洛寒尘的脸沉了下去。
哼，七百年不过如此。
“随你怎么想，礼安解开禁神术之前我都会在。”
“如果他不解开呢？现在可以改变过去了，就算你是毁世可能也奈何不了他。”
“所以，先去把云卿卿找出来。”洛寒尘垂下眼，“礼安的居所布置我大概知道，但仍需要先找前王室一派再拿些情报。”
“云卿卿，她是被洗脑了吗？我记得礼安也没这种暗示术啊。”
“或许和顾安冉一样呢？”洛寒尘提出了猜想。
“…！好像不无可能。”
祝雾寒的脸色也不好看了，他是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的，顾止书死在了云卿卿的面前…而她还要与尘山之灵结约。
就算不用拟心，他也认为云卿卿的改变是有可能的。
但也不至于伤害苏暄吧？除非…她又另外看到了什么，这是还能被修改的过去。
反正在苏暄的记忆里看云卿卿，即使只有很短的相处时间，但单纯的少女们太容易将彼此看作重要的人。
祝雾寒相信云卿卿，正如苏暄也会这样相信她一样。
他百分百相信苏暄所爱的那些人们。
“不过，云卿卿把苏暄当作是真正的朋友，我相信她要么不知情要么是还有后手。可不能小看任何一位预言者啊。”
“包括你吗？”
“包括。”
祝雾寒听从了洛寒尘的建议，戴上了锦布和帽子，将头发和眼睛都遮了起来。
“我不想扮成魔族。”
洛寒尘都被他整笑了：“你这种装扮比神族还明显。”
毕竟这几乎是专属于星坠的装束。
“谁会相信星坠会到这里来呢？我就说我瞎了。”
苏暄染的头发也被清洗干净了，青丝披在腰间。
好像比起在夕华遇见她的时候长了许多。
祝雾寒有些恍惚地看着。
原来也过去这么久了。
“她的头发比我们分离时长了很多。”洛寒尘温柔地梳着她的头发，“苏家的姐姐说，待她长发及腰，就让我们结约…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