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月颌首,走到榻前,握住孟芮的手腕摸脉。
摸了半响,孟叔看着宁月的神色变了又变,不禁紧张起来。
“如何?不会是绝症吧?我的阿芮才十六啊!还没许人家呢!”
宁月斜睨了一眼孟叔的脸上,着急的神情不假,但却也不像父亲该有的心痛。
反倒更像是……
——怕货物坏了的商人。
“确实危重,但尚有一救,请孟叔暂且避退,我需要给令嫒施针。”
“好好好,请姑娘尽力医治。”
孟叔离开后,房里宁月也不动,只剩下烛灯偶尔响起的噼啪之声。
宁月耐心很好,她的呼吸也浅到像是不存在一样,就这样过了一炷香,那床上的人终究是难耐地努了努脸,试图将先前因匆忙躺到榻上时而乱飞在脸上的发丝弄落。
一只带着凉意的手很快察觉,并好心地替她把多余的发丝都理好。
这让床上的人忽然僵住。
“阿芮姑娘。”宁月轻轻俯下身,对着床上的女孩温柔道。
“虽不知你为何装病,但我愿帮你。”
孟芮一下睁开了眼。
她的眸光警惕而审视。
扫过了宁月的脸,她眸子瞪大了些,但转瞬又划过不屑的了然。
“你是外来人,外来人帮不了我,你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