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车里吻的难舍难分的二人听到这一声呼喊后像是被敲中了神经一般,动作都停了一瞬,梁钰眉头轻皱,反应过来之后还想继续当下的动作,却不想唇上就阻了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
“不可以了!”姜姝挽微喘着气双手举在胸前瞪着他,眼里还有些微嗔的意味。
这里是府外的巷口,虽说这会已经没什么人了,可也架不住陈朗在外面大声喊,姜姝挽面皮本就薄,又和他单独在车内做着亲密的事,这会突然被人唤了名字,自然是惊的不敢轻举妄动。
她就如同像一只受惊的小兽,咬着唇角想往车外探去,梁钰见此嘴角微勾,扶在腰上的大手不着痕迹的松了松,面前的人感觉到身体失了衡,轻呀了一声就又撞进他的怀里。
胸上突然撞来一个软软的身体,梁钰眸底深了深,原本只是想逗逗她的心思,却发现遭罪的反而是自己,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可还不及有什么动作,姜姝挽便又开了口:
“是表哥在外面,我得下去了。”
她手上依然保持着先前的动作,害怕说话被车外的陈朗听到连声音都压的极低,话毕就要从他怀里出去。
梁钰见此,手臂下意识的一紧。
“你快放我下去,一会别人看了成什么了。”行动受阻,她才来得及又看他两眼。
“圣上刚才赐婚了。”声音中带着些许无奈。
自回盛京以来,两人从未在白日公开见过面,每次见面不是偷偷摸摸就是躲躲藏藏,总要避着别人,而今好不容易名正言顺了,又被这不识趣的陈朗扰了,梁钰心中恼,但对方总归是姜姝挽的表哥,也只能自己再委屈些。
但受了委屈,便要说,以免这小姑娘习以为常,日后万事都以别人为先。
果然,他略显委屈的语气让姜姝挽心下一软,顿了顿手里的动作后就一副哄他的语气:
“表哥定是有事才会来此的,你先让我下去,既然圣上已经赐婚了,那我们日后还有很多机会的。”
勿怪她语气有着哄意,实在是梁钰这个样子让她有些于心不忍,可当下的境遇实在是不适合两人继续再待下去。
她这会正揪着他的衣襟,软糯糯的对着他小声呓语,唇角娇艳欲滴,檀口还在微微喘气,她是不自知,但梁钰却是有些受不住了。
突出的喉结难抑的上下滑动一下,他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才把那股冲动压下,手上捏了捏她的软肉,声音极其的喑哑道:
“对,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和机会,是我太心急了。”
姜姝挽对他情绪的浮动还没有太大的察觉,还顾着陈朗等在车外,得到他的话后就准备匆匆下车,掀开车帘的前一刻又被梁钰唤住。
“等等。”
“怎么?”
他倾身上来,指腹在她唇角蹭了蹭,又替她理了理鬓角微乱的头发才道:
“旁边沾上口脂了,帮你擦擦。”
他一本正经的说,姜姝挽却是没耳再听了,手背压了压两颊后就掀了帘子下车去。
透过车缝看到在一旁说笑的兄妹,梁钰心里始终是有些恼的。
…
休沐过后的第一日,皇上就赐婚姜家,也让这场传的沸沸扬扬的轶事有了一个最终的定论。
姜家的大小姐本就是名满盛京的闺秀,而梁世子又是盛京所有待嫁闺秀眼中的良人之选,两人现在凑成了一对,不就是那话本子里唱的佳偶天成,举案齐眉吗。
是以,圣旨下了以后,两人的婚事也成了大家茶余饭后所说最多的事情了。
“那日我可是亲眼瞧见那姜家大姑娘,那么凉的水,说跳就跳了,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可不么,不仅有胆量还生的极美,同那梁世子真算的上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我可听说这姜小姐前儿个及笄,可是连长公主都去了,公主向来眼高于顶,能得她的青睐,这姜小姐一定是什么过人之处。”
一时之间,盛京的茶肆,酒楼都在谈论两家的亲事,无不在赞叹这桩婚事的妙哉,那些之前关于姜姝挽和梁骋的传言反而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而年节的休沐一过,梁钰也正式接手了刑部尚书一职,从统管全国有误案件到统管全国案件,要务陡然之间增加不少,不仅每日早早就要点卯,夜了还要在刑部看很久的案子,偶尔李珺还会召他进宫问一些其他要务。
忙碌起来有利有弊,虽然缺乏赋闲的时间,却也让他在忙碌的时候不会因为婚事的原因而过多想起姜姝挽来。
赐婚之后,他曾多次想登门见见姜姝挽,可长公主却以‘婚前新人相见犯了大忌’为由不让他去,也恰逢刑部正值多事之宜,他好几次查案路过姜家门口都只能默默忍住。
好在圣旨已下,随着春闱越来越近,两家也开始渐渐走起了六礼。
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