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咨询室门口,林修停住脚:“年年带我来吴媚这里做什么?”
“治治你那睡不好的毛病。”俞诗年拖着他就往里走。
“吴媚根本就没有治好我的本事,咱们别去了。”林修挣扎着想拉她回头。
俞诗年对他有病忌就医的行为有点不耐烦:“如果你认识更好的心理咨询师,那我们现在就走。”
她态度强硬,一副今天势必要给他把病治了的架势。
林修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认命地被她拉进了吴媚的咨询室。
俞诗年跟吴媚简单说明来意。
“林修睡不着啊?”吴媚目光探向林修,眼神中满含玩味。
俞诗年目光死死盯着他,眼神里暗含警告,似乎在提醒他乖乖说实话,林修无奈点了点头。
林修装老实扮乖的样子,吴媚看得暗爽,大包大揽地向俞诗年保证:“没问题,保证把你的林修给治好。”
俞诗年想说不是她的林修,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下去。
心想算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误会的时候,给他把病看好比较重要。
“行,谢谢媚姐。”俞诗年真诚道谢,坐到椅子上,目送他们去诊疗室。
等吴媚把俞诗年隔绝在外,林修找了把椅子坐下,漫不经心地说:“我没病,咨询费我照付,咱们就随意坐会儿吧。”
“我知道你没病,我真没想到俞诗年会亲自带着你来找我看病,林修你还真是不简单。”吴媚咂巴着嘴,嘲讽道,“瞧瞧这苍白的脸色,苦肉计使得不错呀。”
林修对上吴媚审视的目光,散漫扬眉:“我没你心思那么复杂。”
“是吗?我可见过太多两个原本深爱人分开的案例,像你这种情况并不少见,只不过最后结果只有两种,要么放弃,要么爆发。”吴媚把手搭在林修的肩膀上,邪魅笑道,“你的种种行为都在告诉我,你绝对不可能放弃她,我猜你一定是后者。”
林修侧身躲开她的手,手肘撑在座椅上,掀了掀眼皮,嘴角浮起一丝冷笑:“你分析别人的时候,确实很专业,怎么到自己就漏洞百出了呢。”
“旁观者清嘛。”吴媚撩了下头发,唇角半勾,“我其实挺好奇你在这么血气方刚的年纪,每天看到深爱的人在眼前转,是怎么控制住自己的行为的,你这么清高,应该不屑于出去找女人发泄吧。”
林修低笑一声,悠哉开口:“你们心理医生还管生理问题?”
“你又不是我的患者,随便聊聊嘛,不想聊算了,反正我对你的事也不是很感兴趣。”吴媚坐到他对面,“需要给你开药吗?开药费用需要翻倍。”
“开,不开怎么让她信。”林修满不在乎,“不过你分析的也不一定对,我不想爆发,我要她心甘情愿地再爱我一次。”
“那我拭目以待,如需保密,记得打三倍咨询费到我的账户,谢谢。”
俞诗年看到两个人出来,赶紧迎上前:“媚姐,他怎么回事?”
“心理压力大,我给他开了药,年年有时间也多开导他。”吴媚斜眼睨向林修,“毕竟有亲近的人在身边多加开导,对改善病情有很大帮助。”
“我明白,辛苦媚姐了”俞诗年点头应下。
听到她答应,林修觉得刚才没白给吴媚付咨询费,值。
一出吴媚的咨询室,俞诗年严肃要求:“回去好好吃药,好好睡觉,不准熬夜,听到没?”
“听到了。”林修宠溺地笑。这种被她管着的感觉真好。
他面色苍白,眼里的光却特别亮,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
俞诗年疑惑地自言自语:“怎么会睡不着呢,为什么我感觉每天都睡不醒。”
她这疑惑不解的话,实在是可爱,林修听了很想笑。
他是真羡慕她那么能睡,很想贴近她,向她蹭点…
第二天,林修像往常一样跟她一起出门。
俞诗年关心地问:“病好了?”
“好了,谢谢年年这两天的照顾。”
“礼尚往来嘛。”
俞诗年到机构忙了一会儿,小张给她转接了一通想要谈体检合作的电话。
俞诗年高兴接起,听到话筒里传来的声音时,不确定地问:“贺叔?”
贺军笑道:“难为小俞还能听出贺叔的声音。”
贺军是林氏集团的高级特助,林修奶奶安排到他爸爸身边的左膀右臂,他找她谈合作?开什么玩笑!
俞诗年自嘲:“林氏这样一个稳居富行榜排名的大集团,怎么可能会找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机构合作,贺叔您是打错电话了吧?”
“没打错,我早就离开林氏了,现在跟着小修混饭吃,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你方便来趟IY智能吗?叔想跟你叙叙旧,顺便谈谈合作的事。”
俞诗年犹豫了一瞬,应了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