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被俞诗年抱在怀里担心着,沉寂的心又活络起来,身体的疼痛也因为她的拥抱得到了缓解。
林修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费力开口:“别担心,我没那么容易死。”
他哪里舍不得丢下她。
俞诗年压根不信他的鬼话。想到姥爷曾经就悄无声息地离开她,心里的恐惧被放得无限大,越哭越伤心。
林修心疼极了,拥抱着她抽搐的身体,抬起沉重的手拍了拍她的后背,虚弱地安慰:“好了年年,别哭了,我真没事,你想我点好行不行?”
俞诗年扶起他因无力而靠在她肩膀上的头,抽抽噎噎地细说原因:“不是我不想你好,是你又过度用脑,又整天熬夜,绝对是猝死的高危人群,更何况那天在姥姥家,我亲眼见到你差点晕倒。”
“胡说,我身体好着呢!”林修强撑着想要从地上站起来。
他有气无力,说的话一点也不可信。
俞诗年赶紧把他扶到沙发上坐好:“林修,你发高烧了,我带你去医院打针吧。”
“没事,不用去医院,我睡一觉就好。”林修俯身从茶几里找出药箱,拿出退烧药吃了一粒。
不用照镜子,他也能想象出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不想让她看到他这副模样,不想破坏在她心里的形象。
“我去睡了。”林修起身踉踉跄跄往卧室走。
俞诗年赶紧扶住他。
林修被扶到床上躺下,逞强道:“你回去休息吧,我真没事,放心吧。”
“知道了,快睡吧。”俞诗年没和他纠缠。
回到客厅,给小呆倒好猫粮,打算回家。
走到门口却怎么也抬不起迈不出离开林修家的脚。
总觉得这样丢下他,不放心。
想再看一眼。
俞诗年蹑手蹑脚走到他卧室门口,打开门往里探头。
林修蜷缩在床上捂着胃,身体微微颤抖着,像是特别难受。
看到他这副样子,她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难受。
她每次空腹吃药都会觉得胃里火烧火燎的,林修今天一直没有出门,应该一直没有吃东西,让他这样睡,肯定不行。
俞诗年决定下楼给他买点粥。
关门声响起,林修微微睁了睁眼,空茫地望着眼前的方向,脸上神情又苦又涩。
她都决定开始新的生活了,他还期待着做那个被她偏爱的林修,期待着无论他是好是坏她都喜欢他,期待着她心疼他,期待着她能留下来陪陪他…
他简直太可笑了。
林修无力地闭上眼睛,在身心的双重折磨下,很快昏睡过去。
秋雨淅沥沥地下着,俞诗年撑伞出门,没一会儿衣服就被雨水打湿了。
楼下的小餐馆可能因为雨天客少,已经关了门
俞诗年撑伞走了很远,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还在营业的餐馆,打包了一份清粥,急忙往回赶。
不等回到家,裤子和鞋子就都湿透了,全身冷得要命。
俞诗年顾不得回家洗澡,换了身衣服就带着粥去了林修家。
拿碗到餐厅倒粥的时候,看到餐桌上吃剩的蛋糕,难免想到林修昨天给她打电话说想要跟她一起吃饭的事。
他昨天应该是想帮她庆生吧。
思至此处,再看地毯上那未干的水渍,俞诗年觉得心里很难受,一种说不出原因的难受。
她想不通林修这么聪明的人,明知道她在刻意躲他,又何必要一次又一次地往她跟前凑呢!
他们就做平常的邻居,各自过好自己的生活,不也挺好的吗?
俞诗年推开他卧室的门,把粥放在床头柜上,摇醒他:“起来喝点粥再睡吧。”
林修迷迷糊糊睁开眼,满眼错愕地望着她,似乎没有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
俞诗年把他从床上扶起来,给他在背后垫了个枕头,把粥吹凉递到他的嘴边:“喝了再睡会舒服些。”
她眼眸温柔地凝视着他,一如从前。
林修缓缓张口,含住了她递来的粥。
俞诗年耐心地喂他,直到碗里的粥见底,才放下碗:“先喝这些吧,等你睡醒,我再去给你买点清淡的饭菜。”
“谢谢年年的照顾。”林修哑着嗓子道谢,躺下摸着额头,疑问道,“明明出汗了,怎么却觉得冷呢。”
俞诗年给他把毯子拉到身上:“发烧就这样,发发汗就好了,快睡吧。”
林修听着她温声细语地解释,眼眸中的亮光一闪而过,试探地问:“年年能去帮我拿条毛巾擦擦汗吗?”
“好。”俞诗年拿回毛巾,看他蜷缩在毯子里没有伸手的意思,只好帮他把额头和鼻尖上的汗珠拭去。
“年年,我怎么觉得越来越冷了?”林修颤抖着问。
“那我去给你找床厚被子。”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