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乐洮洮算着时辰,大概知道二王子何时回来,于是她掐着点来到颜可匀屋里。
颜可匀正经的时候还是穿着很得体的,就好比此刻,尽管天气炎热,她依旧将自己遮得干干净净。
“拜见王妃。”她恭敬地行礼。
吕乐洮洮眼尾轻挑,“你自己走还是我请你走,颜可匀,我们漠北容不下你这个外来人。”
颜可匀恭敬地低着头,看起来很是柔弱,“回王妃的话,我既已经嫁了王爷,哪里还有回去的道理,我嫁到哪儿哪里就是我的家,还请王妃不要赶我走。”
吕乐洮洮冷哼一声,“王爷怜悯你远走他乡,那你也应该为王爷着想,你整日拉着王爷不务正事,就不怕对王爷的名声有损,他好歹是二王子,为了你才落了别人的口舌。”
吕乐洮洮冲身边的婢女使眼色,三个强壮的婢女就上前来捉她。
“颜夫人,还是听王妃的话,远离王庭才好。”领头的婢女说完就架着人往外走。
“王妃饶命!我不走!”
“二爷!”
看见匆匆跑进来的那抹身影,颜可匀瞬间落下两行泪来,“二爷救我!”
“谁敢动她!”
司力勤一把推开婢女,将颜可匀护在怀中,女人正吓得发抖,眼睛通红。
“吕乐洮洮,你好大胆子,敢欺负未来的王妃!”
吕乐洮洮整个人都懵了,“未来的王妃?王爷你在说什么,你的王妃是我啊,是我!”
她指着自己的,无声落下一滴眼泪。
司力勤对她没有丝毫怜悯,往日那双纯粹的眼里闪过一抹狠厉,“滚!”
吕乐洮洮无声一笑,转身离去。
她回到屋中,将满屋珍贵的陶瓷都摔了,这些可都是从越国送来的稀有宝贝。
颜可匀伏在他怀中轻声啜泣,“二爷,我不想走,我想留在王庭……”
他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慰道:“不走,谁也不能赶你走,父王也不行!”
二王子被下了禁足令,在西庭里关了三个月。
漠北王的议事王庭之上,继承人司力弘深上前道:“父王,二弟已被关了三月,马上就到牧节了,不如让他出来热闹热闹。”
漠北王一听到那个儿子就头疼,但转念一想,关了这么久确实有些不忍心。
司力弘深又道:“弟弟本就单纯天真,向来不懂事,父王不要和他计较,说不定那事他现在已经忘了。”
漠北王终于点头同意,“放吧,牧节上你看着他点,别让他搞出乱子。”
“多谢父王。”
牧节是漠北一个重大节日,时间在春季末,天气偏热,主要以体现漠北生活习俗风情为主的节日。
每年的牧节都会隆重对待,有成群结队的牛羊会绕着王庭奔跑。更有牧民手舞足蹈,饮酒唱歌。
司力弘深刚到家,还没来得及去接弟弟出来,就被他的王妃拉住了。
“殿下,今年的月舞人选便由我来定了。”
他朝自己的王妃看去,对此不甚在意,“你定就好,父王说了,月舞一事全权交由你去办,将来你也要管□□的,提前学学。”
“好。”大王妃笑得开心,还是抓着他没让他走,“我想让洮洮去,你看呢?”
司力弘深有些不耐烦了,“准!我要出去了。”
他拂开女人的手径直走了出去,策马快速来到西庭,拿着王的手令告诉侍卫,解除了对司力勤的禁足。
解除禁足的第二日,大王妃就来拜访了,她谁也没见,径直去找了吕乐洮洮。
“大王妃请坐,是洮洮怠慢了,未来得及出去迎接。”
大王妃摆摆手,示意她别客气,“我这次来是有一件事要拜托你去做。”
“何事,大王妃只管说。”
面对大王妃,吕乐洮洮很是恭敬,毕竟她将来是会掌管整个□□的女人,司力弘深会继承漠北大王之位。
“你去跳月舞吧,我再没有合适的人选了。”
吕乐洮洮受宠若惊,“月舞?我何德何能,大王妃别取笑我了。”
大王妃拉了她的手,语重心长地道:“二王子闹到王庭上的事我们都知道了,他要扶一个外来的妾室为妃,岂不是不把咱们漠北女人放在眼里。”
“那个颜可匀长得是好看,你也不差,二王子是没看见你的美貌,月舞者将在万千牧民面前一舞,在圆月下一舞,风姿绰约,到时谁还能看不见你的好?”
一番话说得吕乐洮洮真的动心了,“那……那我试试。”
大王妃拍着她的手背安慰,“你放心去做,一百个舞女我会挑最合适的给你,有她们为你衬托,谁能不为你折服。”
吕乐洮洮的心忽然猛地跳了一下,“为我折服?二王爷会吗?”
“当然会,甚至别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