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慌忙忙地跑了过来:
“舒姑娘,谷主有一物,特命属下前来传达。”
舒鹤正要伸手去拿,却被晏竹截了下来。
“作什么?”
她不解地笑看着他。
晏竹咽了咽口水,不知自己为何突然如此刻意。
他咳了咳,冷冷地瞥了小弟子一眼:
“此时既非饭点,又非以往用药的时辰,谷主平白来一趟,送的是什么?”
小弟子挠了挠头,转身跑了。
舒鹤饶有兴致地看着晏竹的一举一动,故意做出好奇的样子来:
“是信么?我倒是想瞧瞧易大哥又说些什么呢。”
晏竹握着她的手,有些紧张:
“阿鹤……”
舒鹤歪头笑了笑:
“怎么?易大哥写信看不得么?”
晏竹嘴唇翕动了片刻,却没能吐出半个字来。
最终,他松开手,一言不发地走到了一边去。
舒鹤拆开信,看了起来。
她看书颇有些功夫,往常在镖局里不论是账本还是书信,用不上多会儿便能出个定论。
她是在犹疑么?
为何……
明知这再寻常不过,可晏竹放不下来。
他明知那信上写着什么,却还是按不住心中的焦急,走了过去,坐在舒鹤旁边。
舒鹤余光见他过来了,这才将手中的信放下。
“你是来问,易大哥写了何事么?”
她托着脸,笑着眨了眨眼:
“若我答允了他,你会有何想法?”
晏竹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语无伦次起来:
“你……你怎能?”
他沉下气来,一字一句道:
“你当真如此?”
舒鹤挑了挑眉:
“不可么?”
晏竹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瞧着他的背影,舒鹤摇了摇头。
方才趁着晏竹未曾主意,她收了样物什在袖中。
易觉瑜此时表明心意,倒真是有些让她措手不及。
左手手指无意识地点着,舒鹤微微耸肩,笑了笑,自言自语道:
“不过是试探而已,你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