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车上的王安深知这些话都是想说给母亲的,一一记住。
余氏在一旁千叮咛万嘱咐,眼眶渐渐有些发红,一旁的连凤脸色也不大好,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挂在眼睛下,似乎丢了魂儿似的,见连理拿着包袱走过来,狐疑了片刻,强撑着昂起了下巴。
“妹妹一大早进城啊,正好姐姐这儿有车,也能稍你一程。”
连理看着车上满满当当的东西,在看一旁不舍的余氏,莫名的有些羡慕。
“多谢姐姐美意,只我先前已经和大姑子约好了,今儿一块去,姐姐这车,大约是放不下三个人了。”
“……我瞧妹妹这脸色不大好啊”,连凤试探着,“是因着怕我昨儿在西屋找着什么东西?还是妹妹私自拿走了什么?”
连理看着连凤,明白是那副七杀帖后的空格被发现了,可惜这位重生归来的姐姐慢了一步。
“堂姐此言何意?”连理一副很是疑惑的模样,“西屋有什么吗?”
连凤瞧不出这人所言是真是假,偏又不能大庭广众之下细问,余氏倒是疑惑的紧,连凤也只说没什么。
连理笑了笑,一脸诚挚,“堂姐有什么疑惑也该告知大伯母啊,大伯母尽心尽力待你,你怎能也将她蒙在鼓里呐?我先走了,村口有人在等,对了……我这人说话直,倘有什么不中听的,伯母堂姐多担待。”
说完,连理没管脸色铁琴的连凤,拉着身后的温朝暮走了。
村口,郭策、温尔晚夫妇正等着,见二人来了连忙招呼二人上车。
“姐姐姐夫可是等了许久?”连理坐定笑盈盈问道。
“没,我们也是刚来。”天色还有些暗,温尔晚穿的有些厚,瞧着并不冷。
“姐夫怎的不上车?”见一旁的郭策安顿好后并没有坐上来的意思,连理问道。
“他……”天色有些暗,连理瞧不清温尔晚的脸色,只从略带为难的言语中大约知道,郭家的婆婆又找事了,“我婆婆身子不大爽利,他留下照看着。”
“嗤”,耳边传来若有若无的冷笑,被一旁的人言盖过,除了连理倒是没叫旁人听见。
“……”
这婆婆和男主也真是槽多无口,身子不爽便一起去瞧大夫呗,偏要弄这一出,摆明了装的。
男主也是,明摆着你老娘装病,媳妇儿却是真难受,居然就把媳妇儿和未出世的儿子,丢给她这个方才进门不到五天的弟妹,一家子奇葩,难怪被温朝暮嘲讽。
“那就麻烦弟妹了”,郭策安慰了几句,站在村口瞧着牛车走远。
连理瞧着温尔晚眼巴巴向后看的样子……得,夫唱妇随、天生一对,她不平个什么劲。
连理默默道,尊重他人命运……
到县城时天已经亮了,连理想先去揽仙阁瞧瞧上次的药膏卖的如何,却不想被温朝暮、温尔晚二人跟着,好在温尔晚招呼着先去吃些东西,连理借口办事,往揽仙阁去。
揽仙阁中,王掌柜正哼着小曲盘账,她这些日子那可是过得相当美,往日里瞧她没了丈夫孤儿寡母的,多少人给她使绊子看她笑话,如今她却是得了主母和小姐重视,前几日还刚为独子谋了个好差事,进进出出的谁不喊一句王老板。
说起来,还得感谢她的贵人呦,王喜春双手合十诚信祈祷,道士说她今年遇贵人,果真是碰上了,过几日再去清风观拜一拜。
“王掌柜安好?”连理在门口瞧了瞧,见这人心情不错,想来最近店中生意不错。
“哎呦,正想你呢你就来了”,见连理来了,王喜春喜出望外,“快进来坐。”
“好端端的怎的想我了?王掌柜喜上眉梢,莫不是有大喜事?”连理哭笑不得。
“还不是你那丸药?”见连理梳着妇人发髻,又回身拿了几个瓶瓶罐罐的出来,装到盒子里推给连理,“这几个怀孕时也能用,你拿去用。”
连理瞧着赠给的一对胭脂、眉膏的,讶异的紧,“掌柜的别跟我卖关子了。”
“你那药丸效果太好了,如今啊,主母做主,带了一批货到府城的铺子里卖了。”
“先前咱们说的在揽仙阁寄卖,一共是二百六十一枚药丸,三枚丸药为一副,一副一两银子,除去揽仙阁抽取的银两,合计是七十两。可眼下,府城之中,那丸药多少人家肯一两银子一丸,却也是一丸难求啊。”
连理饮了口茶,但笑不语。
见连理不出声,王喜春有些上头的激动慢慢平静了些。
“姑娘是个实在的,我也就有话直说了,那二百六十一枚药丸有一百五十枚是依着先前咱们的定价卖出去的,剩下的一百一十六枚,却是在府城之中以一枚五两银子卖出去的,除去寄卖的价钱,姑娘应得五百零四两。”
王春喜笑着,说出一个震惊连理的数字,见连理向来平静的目光愣了下,笑意更深了些。
若在府城如此热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