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损伤,局部肿胀,没有发生骨折、脱位,如果导致脊髓神经损伤,后果就很严重了。
至于为什么不带他进去看医生,说动他这种最是怕麻烦别人的性格需要费点口舌,先斩后奏直接买药给他,是最省功夫的选择。
井之琦有时都不必问,就能从对方沉默不语的态度中窥知一二,比如他可能是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被人从背后偷袭,比如他多半没有寻求帮助,未将此事声张。
栗原似乎习惯了用麻木不仁、诸事无所谓的态度对待别人,更习惯这样对待自己。
这伤口显然最近才产生的,且没有被妥善处理过,若是已经开始消退的话不会那么肿,她按的时候有故意碰到,而他一直在忍着疼,令人惊异,他一声不吭,完全不会对她有异议。
他身上有种过于敏感脆弱的东西,可怜又可恨,还很吸引人——井之琦意味不明地轻勾了下唇角,这一点目前为止,大概只有她能看得见。
等到了地方,她侧身过来替他解开安全带,意有所指道,“如果对方处理起来很棘手的话,可以考虑找我帮忙。”
井之琦笑了笑,“就当我是善心泛滥的烂好人吧……”
又提醒道,“不想被看见的话,明天记得穿衬衫,伤口在后颈靠下的位置,衬衫领可以遮住的。”
栗原有些无措地点头,今天早上起晚了,又因为头疼根本没想到要换可以遮住伤口的衣服,怕误了补课时间,急急忙忙出的门。
井之琦看着他乖顺的模样,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保护好自己,小心一点别再受伤了。”
待车尾消失在眼前,栗原愣愣地伸手覆在头顶那片被她触碰过的头发上,似乎还能感受到她手心的温度与揉上来的触感,不止是头发被那一阵轻盈香风抚乱了,他整颗心都被揉得皱巴巴的,软得不像话。
即便她已不在眼前,那股清寂而森幽的味道仍一直萦绕在鼻尖久不能离去。他没有喷香水,他只是路过了她的花园,风衔来香气落在他身上,他像个小偷一样捂紧了不让它跑,还偷偷带回了家。
拾香无有罪过,他却莫名心虚。望着街道上的各色大字招牌,不知那字如何成的这字,一横一捺婉转曲折,看久了竟觉不认得。
青天白日,无端端地呼吸不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