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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秦病亡(1 / 2)

自司离中了解元后,宁家上下皆是陷入了狂喜。最后由宁大老爷宁致行提议,把司离编入了排行,成了宁家正经的二少爷。

什么天孤煞星克夫克母,什么运气好才中了县案首这样的话,府种上下皆是不敢说了。只能暗暗感慨羡嫉他生了个好脑袋,竟能一举就中解元。

府里人人好像一夜之间都被换了个魂,几乎个个都对司离十分恭敬礼让。

宁老太太纵使从前对司离有再多不满,在此时也仿佛烟消云散了一般,再也说不出一句重话来。她一口一个乖孙喊着司离,还经常殷切地关心这司离的读书情况。

但变化最大的,其实是司离自己的心态。

他将自己摆正了,他相信他不会永远只是地底的淤泥。

当然,他不是飘了,反而是更坚定了。人只有站在高处往回望,才能真巧地感受到曾经给自己带来无尽痛苦的人或事原来只是一座座小山丘。

他要往更高处爬,直到有资格可以触碰他的云彩。

时间似乎过地越来越快了,很快就临近会试。宁秦神色平静地向系统确认时间:“404,这具身体只剩最后一个月的时间了,对吗?”

【是的宿主,在未来的一个月里,你将会慢慢衰弱,最后七天则会一病不起。请问宿主需要404提前开启痛觉屏蔽吗?】

“开吧,四年可真快啊。”宁秦扶额,微微一叹,心里最放心不下的还是司离。

在这段时间里,宁秦几乎没怎么出门,不仅仅是因为冬日的寒意,也是因为她愈发虚弱的身体。

乘坐马车从长安到京城,走走停停大概需要半个月的时间。稳妥起见,司离在二月初就准备出发去京城了。

临走前,司离特意来找了一趟宁秦。

司离走近她的屋子里时,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热气。屋子里银丝炭烧得正旺,宁秦却依旧抱着暖炉,半躺在软榻上取暖。

她见司离来了,便慢慢坐正了身子,询问道:“阿离哥哥,你是不是快出发了?”

“是啊,出发前想着过来见见你。我去京城这几个月,六妹妹你一定要仔细着身子,切不可又像往年一样贪玩着凉。过会我走的时候,六妹妹就不必去送了。”司离殷殷叮嘱着。

“好,阿离哥哥,我还是那句话,我相信你,我永远相信你!”宁秦嫣然一笑,抬眼看着司离,她的眼底仿佛藏着满天星河,满是信赖与期许。

司离几乎都快沉溺在这片星河里,他抬手摸了摸宁秦的头,温柔地对上她的目光:“六妹妹,等我回来了,我有话对你说,希望你到时候不会生气。”

“我怎么会生阿离哥哥的气呢!难道不能现在说吗?阿离哥哥你可不能卖关子啊!”宁秦有些急切地询问着。

宁秦在心里暗暗地叹了一口气,我可等不到你回来了啊。

“回来后一定告诉你,六妹妹,再见。”司离冲宁秦安抚一笑,仿佛下定决心一般立刻转身离开了若凝院。

他不知道,这一声再见便是再不相见。

二月底,司离已至京城。

而宁秦却陡然病倒了,药石无医。

三月初,会试开始,包括司离在内的莘莘学子都在京城为自己的前途奋笔疾书。

而宁秦……

若凝院室内,蜡烛灯芯摇曳,显得格外昏暗。

宁致行无措地站在房内,陈氏则抹着眼泪坐在宁秦的床前,哽咽道:“秦秦你…你别吓娘亲,好不好?你争气点,你一定…一定可以撑下来的,对吗?”

陈氏捧着药碗,举起勺子轻轻地将苦涩的药汁送入女儿口中,却被宁秦生理性地吐了出来。

此时的她已经吃不下、喝不下任何的东西了。

宁秦脸色青灰,满嘴苦涩。她虚弱地摇了摇头,艰难地朝陈氏扯出了一抹难看的笑:“娘,对不起,女儿…女儿累了,想…想睡一会。”

“娘…娘,别告诉阿离哥哥,让他好好应考,我…总觉得我会有个…状元郎哥哥呢。”

“秦秦,别说话了,你不会,不会…”陈氏终是说不出那个字,整个人都止不住地发抖,无声地流着眼泪。

“爹,娘,对…对不起,谢谢…你…们…”宁秦只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越来越沉,直到完全闭合上,再无光亮。

“秦秦,秦秦!”陈氏手中的药碗在这一瞬间砸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裂声。她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大哭出声。

宁致行伸出手颓丧无力地扶住陈氏,而自己也早已满面泪水。

三月中旬,会试放榜,长安解元司离再次拿下了榜首。至此,连中两元。

宁秦已停灵七日,即将出殡。

四月殿试,皇宫保和殿,皇帝亲自考校各进士。司离最为出众,连中三元,被钦点成了夏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状元郎,当场被授翰林院修撰一职。

司离头戴一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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