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危,闻言心不在焉地问了一句:“有人闹事,裴公子可报官了?”
“你怎么知道我包揽了整个京都城的胭脂生意?”
“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的胭脂销量全城第一?”
“?”
“你怎么知道方圆十里的小姑娘都喜欢来我这儿买胭脂?”
“……”
正当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时,一个冰凉轻灵的女声解救了她,“裴浔,你又在发什么疯?”
这个声音着实有些熟悉,聂晚昭刚好走完台阶,抬眸便看见了环胸站在窗边的青衣女子。
她姿容绝美,长发用玉簪挽了髻,衣衫飘飘,出尘的气质惊鸿一瞥便足以令人倾心。
“阮铃医。”
“聂姑娘。”
两人均有些吃惊,几个月前一别,没想到会在这儿再次遇见。
当初聂晚昭受梦境所困大病一场,正是阮铃医出手才将她救了回来。
“你们两个认识啊?”裴浔眼睛一亮。
阮襄睨他一眼,凉薄又无情:“关你什么事。”
后者一噎,眼里的光亮瞬间暗淡下去,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一般扁起嘴,独自找了个角落坐下,嘴里还闷声闷气念叨着:“哼,这次可别想那么容易哄好我。”
聂晚昭:这撒泼打诨的样子,莫名有些熟悉是怎么回事?
还未深究,阮襄就自然牵起她的手在长塌上并排坐下,寒暄几句,聊到病情,阮襄主动替她把了脉。
半响后,她收回搭在纤细手腕上的指尖,莞尔浅笑:“恢复得很不错,已经无碍。”
“多亏了阮铃医。”聂晚昭再次道谢。
她的道谢真心实意,阮襄却是摇了摇头,道:“聂姑娘言重,我也没做什么,说起来你最该感谢的人并不是我。”
聂晚昭挑眉,不解:“阮铃医此话何意?”
绿舒和容妈妈对视一眼,对阮襄的话也心生好奇,难不成这里头还有隐情不成?
见她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阮襄稍一思索,就明白过来了。
她不由嗤笑,真是个傻子,这都把人娶进家门了,还藏着掖着做什么呢?
阮襄指尖轻点桌面,并没有解答她的疑惑,反而是另起话头:“听说你成婚了?真是可惜,没能喝上你的喜酒。”
“是我的疏忽,若是知晓阮铃医还在京都,我定当亲自上门送上请柬。”
“我没怪你,怪的是沈黎安那厮,小里小气,我去找他讨要都不给。”
“你们怎么……”聂晚昭诧异,方才那个问题的答案在她的提点下好像要破土而出。
阮襄听出她话里的未尽之意,眼眸弯弯,徐徐解释:“因为一些破事,我与沈黎安相识于忻州。我不洗北方,便常年在南方游医,当初之所以北上京都,也是因为他写信求我来的。”
说是求,不如说是诱。
思及此,阮襄下意识看了眼不远处生闷气的某个人。
嗯,这诱饵确实很大,她自愿上了钩。
罢了,沈黎安帮了她这么大个忙,她也就好心帮他一回。
缄默一会儿,阮襄观察着聂晚昭的神情,见差不多了,又继续补充道:“我入了京都,落脚之处是他寻的,后头能和侯府联系上,也是他搭的线,不然我根本就不知道京都城内,还有你这么个奄奄一息的大美人。”
阮襄的语气轻飘飘的,还带着几分揶揄,却在聂晚昭心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这消息太震惊,聂晚昭如鲠在喉说不出话来,她从来都没想过,阮铃医居然能和沈黎安扯上关系。
所以,她的病之所以能好,全靠他在其中牵线搭桥。
可是那个时候他们根本就谈不上有什么交集,两家也根本没有利益往来,他为什么要费那么多心思帮她呢?
他帮了她,怎么不说呢?
他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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