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做商铺老板太像了。”
这匆匆回来换了戏服的知县大人现在毕恭毕敬地站在阎伯松面前。
“谢谢大人之前的建议以及点拨。”
这身材魁梧高大威猛的人就是此地知县,亦是阎伯松的手下,曾以为他因为事务繁忙冷落了夫人才会让夫人疏离他。
不想竟是他为娘子学戏时与女戏子太过亲近惹得夫人不悦。
按照大人所说的,用那百家布做了许多娃娃,暂时哄好夫人,就为了今日给夫人惊喜。
阎伯松趁此机会道:“我娘子要为我寻一个秀才老师。”
知县秒懂,“大人放心,定会为您安排好。”
解决完头疼的事情之后恢复以往冷清,颇有用完就扔的意味,“楼辉有何要事需你自降官职。”
这位贺知县仔细检查窗户、门窗有没有关紧,以及门外有没有人,生怕有人发现他与大人接下来的对话。
确认没有问题后,只见贺知县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上前一步,双手呈上,恭敬道:“大人,这是楼公子让我转交给您的信。”
此时门外有小厮来话,贺知县明白今日夫人大寿,他是主家,不能长时间缺席。
贺知县向大人告别后,这间屋子就只剩下了阎伯松一人,这屋中点燃的香袅袅升起,本有安神之效,却不能为这屋中之人解除忧扰。
看着手里的信和信封,久久不语,心思百转千回,阎伯松发现他现在无端被卷入了一场纷争,不似上一世那般安稳。
这一次他有了妻子,之后还会有属于他们的孩子,他不能将妻儿拉入漩涡,只能自救。
书信被拆开过,若是前世的他在这个时候肯定看不出来这极为精妙的手法,前世他阎伯松混于市井多年,如今看来不过是雕虫小技。
楼辉现在到底在哪?到底是谁拆开了信?有没有破解这暗语?
自从楼辉救下那个自称叫梁琼的人,事情一件一件地来,他只想让亲朋好友和妻儿以及支持他的人安稳生活而已。
信中用暗语传递的消息是:危险,勿信。
若真是楼辉所要传达的消息,那么到底是楼辉陷入危险境地?还是预警他阎伯松危险?不要信谁?
若不是,那就说明有人已经破解暗语。毕竟,这封信上没有楼辉一贯的隐秘风骚署名,阎伯松心情沉重,楼辉大概率被谁囚住了。
也不知楼辉的心上人知不知道楼辉的消息。
事情越来越复杂,越来越让人看不清事情本质。
屋内寂静,阎伯松突然出口问道:“少夫人如何?”
“回禀少爷,少夫人应付得来。”
何晨悄无声息地出现,抬头看了看少爷的面色,将全部如实禀告。
“我阎伯松的娘子自然不一般,看来以后需要好好努力考上会元报答娘子才行。”
何晨本来是想借此事告诉少爷:少夫人不简单。
“少爷,属下斗胆问您少夫人真的没有问题吗?”
一脸坚毅,视死如归,不怪他怀疑,一个小小村姑,怎么知晓御赐之物,肯定与朝廷有着某种关系,不知是敌是友。
阎伯松站起来背对着他忠心的侍卫,脸色变幻莫测,但他知道娘子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夷岚是夷家里最受宠的女儿,亦是走南闯北常年压镖之人,少夫人知晓这些不足为奇。”
也该去看看情况,在这儿躲懒可不行,为了娘子不被人看不起,必须得支棱起来。
他如今只是一个小小童生,离席并不会引起多少人的关注,只会被人以为是被塞进来见世面套近乎的。
阎伯松重新进入前院与人愉快攀谈至宴席结束,岁涵在后院平静无事地待到了离席。
临别时,被知县夫人管事嬷嬷亲自相送,岁涵也因此知晓李嬷嬷将铺子之事一力承担。
李嬷嬷自请知县夫人责罚,因她私下将她自己家里铺子卖与阎伯松夫妇,不想夫人宅心仁厚宽宏大量,不计较此事。
回到他们在杞县的家后,岁涵一下子趴在床上,指使阎伯松为她按摩。
边享受边为相公说今日那些夫人小姐的心思都摆在脸上,想算计别人做不到将那算计好好收敛,不动声色才是成功的前提。
阎伯松听娘子主动提及后院发生之事,顺便将疑问抛出,谨遵娘子教诲做到不动声色。
“那娘子是如何知道那是御赐之物的?万一弄错了呢?”
只见岁涵转过头一头雾水地看着阎伯松:“果然,以后还是得靠我,就那本册子上详细写着呢!相公明明也一起记了,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是啊,他怎忘了,这是他亲自让人收集整理的消息,他也记得。果然今日思绪万千,他也糊涂了。
岁涵不知何时捧住他的脸,“相公,我不会嫌弃你的。”
说完还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表示她很认真郑重。
“以后,还有我呢。”
阎伯松哭笑不得,娘子对他的误解又深了,他还很开心是怎么回事,难道吃软饭吃出优越感来了,别说软饭还挺好吃。
笑意布满整张黑脸,同样捧着娘子白嫩脸蛋,“好好好,以后我可都仰仗娘子了。”
“相公你说知县夫人会不会对我的成果不满意啊?”
“她好凶啊。”钻进相公怀里求安慰,阎伯松心想娘子还是很需要他的,这个时候他的作用究显现出来了。
“那娘子要不要亲自试一试看看效果。”
岁涵一个鲤鱼打滚,忙拉过被子,“不用了不用了,我觉得还是很好的。”
果然如岁涵所料,心意相通误会解除的两人更加琴瑟和鸣羡煞旁人,谣言也就不攻自破。
岁涵的布匹铺子因为独特的恐怖风格吸引了众多人来,生意兴隆。
个人的高端情趣衣服制作生意被知县夫人的圈子知晓,她们也想得到丈夫的宠爱,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