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性命,为了肩膀上的这颗向上人头,左之赫不得不听从玄尊建议。
当天夜里,就把自家凤门庆突然猝死的消息,送到皇宫及和阳公主的寝殿去。
听到这消息后,皇宫里的皇帝非常震惊,也非常气愤,拳头握得咯吱咯吱响。
之前落入男风馆的事,他都已经查清楚了,就是女扮男装的凤夭。
为了找个理由,给她定下欺君之罪,可以光明正大的处罚她,他便下旨,让和阳公主下嫁于她。
如果她不顾圣旨之意逃跑,就是抗旨不遵,他可以让人把她抓回来砍了。
在如果她硬着头皮接下圣旨,娶了公主,他日女子身份曝光,他就是欺君之罪,罪过之大,他可以连玄尊也一并处罚。
就算这次整不死他,也可以借此一事,好好的敲打敲打他,让他不要总仗着曾经的军威,总做一些这种欺君罔上的混账之事。
可是他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他们竟然给他来这么一出。
没跑,就没法让人去追。死了,就没法再去娶和阳公主,由此,后面一系列的算计就全不可能实现。
两个混账又狡猾的狗东西,他真恨不得直接冲进左相府,把凤夭从棺材里拉出来,剁碎了拿去喂狗。
“皇上,凤夭肯定是诈死,我们不能就这么轻易的被她骗。”
一旁,与凤夭过节颇深的章华荣,拱手向韩仁修提醒。
韩仁修呼的转身,斥责:“废话,朕又不是蠢猪,何须你来提醒。
去,摆驾左相府,朕要亲自去拆穿她的谎言,一旦谎言拆穿,朕仍然要治她个欺君之罪。”
能目睹凤夭倒霉,章华荣兴奋不已,立马拱手向韩仁修回了一声是,就去组织仪仗队,直逼左相府而去。
数十分钟后,宫廷仪仗队来到左相府门口。
左丞相亲自跪迎,韩仁修随口一句免礼起身,然后就直接去了凤门庆灵堂。
人是乍死,左之赫很害怕韩仁修发现真相,他一迈步,他赶紧上前跪到他脚下阻拦:
“皇上,您是万金之躯,犬子只是平民百姓,实在不配得到您亲自的奠言。”
韩仁修没耐心听他废话,直接给章华荣递去眼色,让人把他拖住,自己继续向灵堂那边走。
到了灵堂,韩仁修直奔棺材而去。
但在这时,玄尊又挡到了他面前,拱手向他提醒:
“皇上,正如岳父大人所说,您是万金之躯,大哥只是平民百姓,他真的不该有那个荣幸,由您亲自……”
“别跟朕那么多废话,朕今天就是要好好的看看她的死相,再敢阻拦,我都把你们当抗旨不尊来处理。”
他话音落下,玄尊不再多言,垂首后退两步,让他亲自去查看凤夭的尸体。
终于来到棺材前,韩仁修命令身后之人:“去,把棺材给朕打开。”
身后众人,齐声回了一声是,就去上前开棺了。
棺材打开,左之赫冷汗四溢,心中不停祈祷,千万别出错,千万要将这关蒙过去才行啊!
我勒个老天爷呀!你要是让我过了这关,我一定亲自给你塑金身,一日三香的跪拜您,您老可一定要好好保佑。
轰——
厚重的棺材被推开了,众太监立到一旁,静等韩仁修上前查看。
韩仁修也毫不犹豫,从袖底顺出之前准备好的匕首,快步走向棺材。
敢在他面前装死,那就使劲装,他倒要看看,你丫的到底能撑到第几刀。
来到棺材旁,手臂随着脑袋探过去,正要往里面捅时,他怔住了,表情由怒到恐,当即一些黄色的液体,顺着他的裤脚流了出来。
众太监见此,赶紧上前,将他搀扶去了旁边。
章华荣好奇,抬身走近,向棺材看去。
尼玛,凤夭呢?
怎么不是凤夭,而是一具烧得面目狰狞的焦尸?
焦尸也就算了,但又放那么多断手断脚的死狗死猫,及蠕来蠕去的蛇蝎做什么?
蛇蝎从焦尸嘴里钻来钻去,不仅恐怖,还特他娘的恶心,看把那没见过世面的狗皇帝吓的。
这肯定是故意。
可是他没有证据,只能吃鳖的立到一旁,等韩仁修发话。
这时,玄尊适时站出,拱手向韩仁修解释:
“对不起陛下,臣等无意冒犯,实在是大哥断气的比较突然,死的时候又不小心打翻了烛火,燃了衣服。烧了他自己的房子。
到被发现时,火势已经彻底蔓延,无法挽救,只好将焦尸放在棺材里面。”
被吓到半死的韩仁修又气又恼,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捂着高低起伏的胸口,喘着粗气质问:
“你们是不是变态,放那么多断手断脚的猫狗,和蠕来蠕去的蛇蝎干什么。”
“回陛下,那些都是大哥生前宠物,专门给他陪葬用的。”
“你……你们……”
再找不到任何反击的话语,韩仁修被气的直吐鲜血。
玄尊看到了,又赶紧拱手一本正经道:
“陛下节哀,和阳公主今日失去大哥,可能他日就会遇到一个比大哥更加英俊,更加优秀的男子,
再者和阳公主还那么年轻,陛下你也不必太过着急。”
椅子上,韩仁修双眼聚火的盯着玄尊。
心里默道:这个胆大包天的狂徒,你等着,你给朕等着,总有一天,朕要把你们全部整死。
暗暗发下这个誓言,他再不想待在这个难看又恶心地方,便让太监搀扶着,离开了此处。
他走后,左之赫抹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深叹一口气。
他这命虽是保住了,可从今往后,也失去了那狗皇帝的信任,估计再也从他那里捞不到什么好处了。
良禽择木而栖,他得另找个队站才行啊!
“姐夫,你情敌来了,在门口哭的死去活来,吵着闹着要见我哥最后一面,你打算让她见不?”
凤阳花啃瓜的声音传过来,玄尊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