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
都万孟急忙回应,张淮深闻言立马看向张淮涧:“点齐各城精骑,随我驰援甘州。”
话音未落,他继续看向张淮满和酒居延:“暂缓去陇西,你二人率马军守住凉州,以防嗢末南下!”
“是!”众人作揖应下,而张淮深则急匆匆返回了卧房。
不多时,他着甲带兵驰出姑臧,向甘州驰援而去。
此时赤水军的老卒们并未离开,因此他们也得知了甘州被入寇的消息。
所有人脸色一变,毕竟上次回鹘入寇凉州,是伴随着嗢末南下凉州而出现的行动。
他们急忙返回赤水城,将此事告诉了马监军与张直方。
张直方得知消息怒骂道:“这群胡虏,若是我父尚在,定要将他们尽数诛灭!”
张直方的父亲张仲武曾率领幽州镇及奚族、契丹族、室韦族等兵马北征回鹘,将回鹘乌介可汗击败,使其远遁金山阿尔泰山。
尽管张直方跋扈且顽固,但他还是十分敬仰自家阿耶功绩的。
当然,相比较他,其他人对于回鹘入寇便是不同看法了。
马监军气定神闲,瞥了眼生气的张直方,当即说道:
“不必理会胡虏入寇,我等只需要守好赤水城即可。”
“是极!”王守文与吴煨也颔首认可,毕竟他们戍边是为了赚钱,而不是为了军功。
再说了,上次嗢末人与回鹘人联合南下的气势他们也看到了。
即便他们能出城击退回鹘与嗢末入侵,自身也会损失惨重。
一年才几贯钱,哪里值得这么玩命?
只要嗢末和回鹘不入侵赤水城,其它事情与他们一概无关。
“好了,你们下去让兵将们加固城防,以免嗢末入侵。”
马监军示意王守文和吴煨退下,二人看在马监军带来朝廷犒赏的面子上,欣然作揖离去。
不过等他们走出衙门后,二人便召集了军中校尉前往王守文的院子。
不多时,赤水军的十余位校尉齐聚小院中,而王守文与吴煨站在主屋门口,与众人交谈道:
“刚才那个宦官说的犒赏,大伙也都听到了。”
“我们从郓州来戍边,为的就是钱财,现在既然得了犒赏,加之那宦官说朝廷还会增加犒赏,那我们再戍三年也无妨。”
“召大伙来,除了要大伙安抚下面的人外,其次便是商讨如何犒赏。”
王守文朗声将召集他们的目的说了出来,随后与吴煨对视一眼道:
“我和吴牙将决定了,我们二人各领一千贯和五百匹绢帛。”
“校尉每人领五百贯和二百匹绢帛,旅帅领二百贯和五十匹绢帛,队正领五十贯和十匹绢帛,伙长领十五贯和三匹绢帛,没有官职的老兄弟们,各领十五贯。”
“其余剩下的,便分给下面的兵卒吧。”
三千赤水军中,老卒占五百多人,基本占据了伙长及以上官职。
因此王守文将绢帛和大头赏钱都给了伙长及以上官职的将领,至于没有官职的百余人,也各自领了十五贯钱。
经王守文和吴煨这么分配,五百多人瓜分了两万四千多贯,剩下五千多贯则是均分两千四百多后募的兵卒。
闻言,在场的校尉们都纷纷满意点头,而王守文见众人认可,也开口交代道:
“让老弟兄们在散席后去牙门分钱,然后再把分剩下的带去军营分给后募的兵卒。”
“别忘了,事后长安还有另一笔犒赏,若是还想分后面的犒赏,就让他们嘴巴闭紧些。”
“若是让那些后募的兵卒知晓了我们分到的钱帛多少,不免要闹事!”
王守文想的倒是周到,校尉们也并非傻子,连忙作揖:“牙将放心,我们知道怎么做!”
“好!都退下吧。”王守文当即吩咐众人散去。
在众人离去不久后,赤水城内便肉香四溢,三头老牛与二百多只羊被宰杀烹煮,三千赤水军在校场上摆宴分食牛羊肉。
宴席散后,后募的新卒都各自返回住所,而老卒们则是以打扫的名义留下。
待后募新卒离去,老卒们便关上校场营门,将牙门中的钱帛都抬了出来,按照官职高低均分。
得知要增长戍期,老卒们虽然有些怨言,但看到手里沉甸甸的铜钱与绢帛时,他们还是闭上了抱怨的嘴。
绢帛不易隐藏,故此被王守文等将领们平价买走,队正及伙长等人则是把绢帛卖了,将钱带走。
待所有人都得到想要的钱帛,王守文将他们召集起来,认真交代道:
“今日的事情若是走漏了,那别怪某不讲情面!”
“诸位别忘了,长安还有后续的犒赏!”
王守文话音落下,目光瞥向不远处的马监军。
马监军眉头微皱,但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王守文见马监军没有反驳,当即也得意的收回目光,对众人交代道:
“得了好处,便不要贪小便宜,把剩下的钱都发给其它弟兄们!”
交代之后,王守文便让五百多名兵卒带着剩余五千多贯犒赏离去,将其发给了两千四百多名后募兵卒。
得知延长戍期,每人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