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有心思读书。
他若是读得兵书也就罢了,然而他读得却是一些诗词,于守城没有任何帮助。
想到这里,二人在悉论钦走后对视一眼,往外走去。
来到街道上后,原本拥护悉论钦的厝本主动与哲多悉别交流:“东本没有老东本的能力,如果刘继隆来犯,昌松恐怕很难守住。”
闻言,哲多悉别虽然也十分认可,但面上还是摇头道:“等他先攻破姑臧再说吧。”
话音落下,他转身离开了衙门门前,而厝本想到当初刘继隆释放他们的举动,犹豫再三,却还是追上了哲多悉别。
“如果刘继隆用老东本来威胁开城投降,我们应该怎么做?”
哲多悉别被他这问题说得停下脚步,脸色难看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厝本有些犹豫,整理了心情后才道:“东本的性格要强,可却不懂得带兵打仗。”
“如果刘继隆来犯,还以老东本作为要挟,恐怕军中许多人都会动摇。”
“我倒不是怕死,只是担心不仅没能守住城池,还害了老东本和东本的性命。”
厝本已经表达的很明显了,如果刘继隆真的攻破姑臧,挟持悉多虞前来昌松,恐怕他会选择投降。
对此,哲多悉别倒也没有生气,因为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昌松虽然坚固,却也坚固不过姑臧,更别提刘继隆手里还有悉多虞在。
如果拼死抵抗,昌松就算能守住,也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既然如此,倒不如和刘继隆谈谈条件,把昌松卖个好价格,保住大家的富贵。
这么一想,哲多悉别这才缓缓开口道:“先看看局势,如果姑臧真的被攻破,到时候再商议也不迟。”
“好!”厝本脸色大喜,他听出了哲多悉别也有投降的心思。
他们两人联手,不愁卖不出好价钱,起码自身的富贵是保住了。
话说,他便与哲多悉别一起巡查起了城防,而在书房读书的悉论钦却还不知道,他正在失去对昌松的掌控。
时间流逝,一眨眼便到了夜晚,而身处姑臧的尚摩陵也在入夜后得到了嘉麟的消息。
“莽隆化是废物吗!这才两天就守不住了!”
姑臧衙门内,尚摩陵对莽隆化派来的第二批轻骑破口大骂,轻骑也只能低着头被骂。
这种时候,折逋罗倒是还能冷静分析:“按照你的说法,刘继隆军中有威力更大的投石机?”
“回都护,是这样的!”轻骑低着头回答道:
“他们的投石机能投出七八十斤重的投石,五十台投石机只是进攻一昼夜,嘉麟城的城墙就已经开始垮塌了。”
“东本说,嘉麟最多还能坚守两日,如果两日后不见援兵,他将举城投降张淮深、刘继隆……”
“猪狗的东西!他还有脸投降!”
尚摩陵打断了轻骑的话,气冲冲的站起身来渡步:“我调给他一千甲兵,不是让他投降的!”
“他如果敢投降,我就砍了他的头!”
他的话令轻骑颤抖,而折逋罗连忙劝阻道:“乞利本息怒。”
“现在看来,我们不出兵是不行了,最少也要接应莽隆化撤回姑臧才行。”
“如果莽隆化投降,那张淮深和刘继隆就多了两千甲兵,到时候我们所面对的局势将更加不利。”
“哼!”尚摩陵冷哼一声:“他们有近两万人,可我只有三千人,怎么打?”
“不,两万人不一定都是甲兵。”折逋罗安抚着尚摩陵,同时看向轻骑:”你说是不是!”
“这……我们也不知道。”轻骑的话让折逋罗气愤踹了他一脚:“怎么会不知道?!”
“都护息怒!”轻骑连忙跪下解释道:“他们派出两千多精骑在其它三座城门巡哨,而阵中只有一千甲兵操作投石机。”
“在这一千甲兵身后,每日聚集数量更多的甲兵,数量太多,距离太远,我们根本看不清……”
轻骑的解释让尚摩陵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本以为张淮深和刘继隆拉不出多少人东征,可现在一看,这两人的兵力远超自己能应对的局面。
“你回去告诉莽隆化,让他自己带兵突围,他如果要投降,我绝不会饶了他!”
尚摩陵不断威胁轻骑,哪怕折逋罗一直向他使眼色,他也权当看不见。
“滚吧!”
“是……”
在尚摩陵的驱赶下,轻骑只能硬着头皮退出衙门,带着轻骑趁夜返回嘉麟城。
在他走后,折逋罗急切道:“现在应该安抚莽隆化,您这样威胁他,他万一真的投降了怎么办?!”
“哼!”尚摩陵不以为意道:“他阿爹就是被刘继隆所杀,我不信他会投降自己的杀父仇人!”
“您……这……唉!”折逋罗也想不出什么话来说服尚摩陵,毕竟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这句话在番人中也通用。
刘继隆杀莽罗将,如今又包围嘉麟城,但凡莽隆化是个有血性的男人,都不会投降刘继隆。
他所放出的那些投降之言,在尚摩陵看来,也不过是为自己增加筹码的话罢了。
“我去休息了,昌松如果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