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便宜,一茶碗黄豆可以换一大碗豆花,还加上料汁儿。她还得强调数量有限,想换的速来。裴大伯等人答应着,看看沈宁给自家的豆腐,顿觉赚了便宜。
有心里舒坦的,有不好意思的,觉得二郎才分家,这么吃亏可不行。裴大伯想的是傍晚得多干一会儿才行。
拿回家张氏想的是这么换沈宁肯定不赚钱,那她出去卖得用大点的茶碗。如此想想,做豆腐就是赚辛苦钱啊。
等裴大伯他们离开,也到了吃早饭的时间。
小鹤年跃跃欲试,“娘,我们去路边卖豆浆吧。”早上赶远路的这会儿正好饿了。
沈宁:“试试也行,让你们爹给准备一下行头。”
今儿天气清朗,风也不大,但是秋天容易起妖风,冷不丁一阵风刮过来。
她和裴长青抱几根棍子过去插在泥土里,再抱几捆晒干的香蒲芦苇靠在那里给孩子们挡风。既能避免他们被风直接吹到,也防止吃食落灰。
裴母也和俩虑儿把豆浆和豆花分装开,用瓦罐拎豆浆,用一个小号瓦盆装豆花过来,豆花里本身有水分,另外装一大碗煮开配好的酱汁,再装一笑管箩切好的葱花。路口那边正好有块大石头,把盆盆罐罐的放在大石头上。
盆盆罐罐上盖着盖垫、包袱、小笆箩等物件,尽可能注意卫生。
另外碗筷木勺也都捧来几个。客人吃喝以后可以送回家清洗,再拿干净的过来。
裴长青和沈宁帮着摆弄完就先回家了,裴大柱今儿就要去给他们割稻子,他家有木板车,割完直接用木板车拉回来,两人得把家里院子再收拾一下专门用来晒稻子。家里就那么两张苇席,还有两张麻绳钉的秫秸箔,放在地上用来托着粮食晾晒,不至于掉在泥土里弄脏。
不过已经都晒上谷子了,没有多余的晒稻子。稻子就只能先放地上,回头直接在打谷桶里敲打脱粒了。
因为是自家人,也都了解彼此的性情,裴长青也没说让人去看,裴大柱也不需要主让人监督。他们是绝对不会偷二郎家粮食的,那不是人干事儿,想都不会想。
裴母也没陪着俩孩子,她得回家磨小米浆子,发酵着继续做小米饼。他们都尝着小米饼比小米干饭好吃还省粮食,毕竟加了那么多水呢。她还想继续改善豆渣的口味,争取做得更好吃点,反正不能浪费。要是孩子们不爱吃,她和老头子吃呗。比起饿肚子,这都是好东西。
裴父把打谷桶给扛过来,被裴母拉着吃了一碗豆腐脑就小豆腐。他一个劲儿地说不吃,在家里吃过了。裴母悄悄问他,“大儿媳是不是天天不给你吃饱?”
裴父:“胡说啥呢,现在秋收呢。”不给他吃饱,咋干活儿?顶多就是吃得差呗。
他不想吃,裴母说沈宁几个不爱吃豆渣,吃不完就白瞎了,裴父就呼噜呼噜吃了一大碗豆角小豆腐。昨晚上他摸黑儿回家,关了院门进屋结果被坐在桌前的大儿媳吓一跳。她也不点灯,就那么悄木声地坐在那里。
他平时没事不会和儿媳妇闲聊,但是寻思儿媳妇坐那里可能有话说,就随口问一句“咋回事”。大儿媳就摔摔打打地站起来,抱怨他都分家了,咋还给老二家干活儿?虽然没敢骂他,却话里话外都在说吃大房的饭给二房干活儿啥的。大儿子在东间没动静,大孙子在东厢没动静。
他也不好和儿媳妇说太多,就只说了一句,“我没给二郎干活儿,是你娘叫我去吃饭,我顺便给挑了担谷子。二郎花钱让大柱给收稻子,用不上我的。”吴秀娥一听裴二郎花钱请人收稻子,瞬间就不好了。虽然分家的时候沈宁就再三强调过花钱请人秋收,可这都是花的她的钱!
她怎么不炸毛,不心疼?她到现在晚上想起来还心疼,辗转反侧呢。
裴父也没多理她,公爹和儿媳妇有啥好说的?要是不满意让大儿来说他好了。
不过裴父也了解大儿子,往常都是一个眼神或者一声哼哼,老父亲和二弟就给他办了,都是家里人懂事主动给他解决问题,从来不用他说出口。他不高兴爹给二弟帮忙,但是不会说,只会甩脸色。
在大儿子心里,爹就该懂事,主动为他考虑。看不出他生气了吗?
裴父就会种地,并不擅长哄人,天不亮起来随便填吧两口剩豆子就出门干活儿,晌午再回家填吧两口,晚上天黑回家再填吧两口就睡觉。根本没多少时间闲聊。
裴父急着去收那两亩稻子,先走了。
沈宁和裴长青正晾晒谷子呢,就见高里正背着手步履从容地过来了。虽然裴家没院儿,但人家晒了粮食,堆了柴火,所以也等于有院儿,来人就得从大门位置入内。
两人起身打招呼。
高里正笑道:"我听人说你们家做豆腐啦?我来换点。"裴长青笑道:“里正伯说什么外道话,想吃说一声我给您送去。”虽然都是客套话,可高里正听得舒坦,村里人可没几个这么会说话的。夫妻俩引着高里正进了堂屋,请他落座。高里正坐下,却又左右看看,观察一下裴二郎家搬过来以后生活如何。
虽然没有什么家什儿,但是屋里拾掇得干净整齐。
嗯,是个过日子的。
他随口说起砖窑的事儿,让裴长青需要买